您、您坐。”
孙德谄媚地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
倒不是说办公室内没座位,但态度总的表现出来。
老者也不客气,径直坐下,看着面前还飘香的茶水和有些褶皱的报纸,有些不满。
“哼!你这局长当的,倒是清闲啊。”
老者面容清癯,神态从容淡定,那沧桑的眼神深邃而明亮。
一头白发高挽,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胡须修剪得整齐,身着一袭灰白长袍,袍子上没有任何繁复的图案或装饰,只有几道简洁的线条,显得格外的素雅;腰间系着一条同样朴素的腰带,上面挂着一个洗得有些泛白的小布袋。
他看着不断擦拭着脸上冷汗的孙德,眉头紧皱,忍不住呵斥:“你这样子,怎么以身作则!?该怎么做好榜样?”
孙德苦不迭言。
上天作证。
他这一上午都没休息过,忙碌到现在才将事情做完,还没来得及休息五分钟,这位爷就来了。
果真应了那句话。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孙德暗自叹了口气,他可不敢和这位爷说这些话,只能苦着脸转移话题:“您老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哼!你这局长怎么当的?老夫为何来此你都不知道?”
孙德神情呆滞。
不是?
您老来这里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您老肚子里的蛔虫。
孙德心中只感觉有苦难言,面对这尊大佛,可比面对夏江麻烦多了。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神情冷漠的老者,试探性问道:“是、是因为之前夏江的事?”
他在脑海中思索许久。
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但也不应该啊。
以这位大佬的身份地位,区区一个夏江根本不值得对方注意才对,要引起对方前来,起码也得是夏千秋才行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
“夏江?夏千秋的那个儿子?他最近找过你?”老者诧异地看向孙德。
孙德嘴角一抽。
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让你话多!
他硬着头皮将之前顾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当然,对于自己的形象也是粉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