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要找过来了。”众目睽睽下消失,当他们还是年轻的时候么,外面会乱套。
而且,止戈的事他又怀疑多少?这样的见面方式……是不是表示可以谈?
魏迟渊看着她平静的神色,不能消失的理由只有这一个?而不是不想与他久待?
那天山路上的她,让他以为……
魏迟渊心情莫名不错,但声音与她一样平静:“诸行会告知你的人,你的行踪。”
原来如此,林之念若有所思,低头整理着衣袖,心里已快速过了一圈,那……应该就是有商量的余地,否则不会扫平障碍。
林之念安心的靠在门上,从那天以来多思的心,落了一半。
毕竟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与止戈父亲撕得太难看。
魏迟渊看着她,其实已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即便以前,她其实也很少让人看出她在想什么,真真假假混在其中,拿捏人心。
她已经不是从前笑着走向他的她,不必为了让谁印象深刻天天浮光锦秀,更不用委屈自已给谁家千金上树摘风筝;就连盘根错节的王家,如今说动,就动了。
手握半数商路,拥有自已镖局的力量,这还不算她可能隐在各地的农卫,收编了却从未见过的匪类,八年前就能造出的火器。
她的势力,有一个对别人来说致命、对她来说却未必的特点——‘散’。
太散。
让看出问题、想动她根本的人,都只能全境绞杀她待过的地方,才有可能彻底清剿她的力量和她传播的理念,也就是说只能,屠郡、屠镇。
如果那样做,对抗她的力量必将先摆在明面,等于优先挑衅朝廷。
到时候朝廷必然要出兵。
她再稍加挑拨,各地起义、纷乱四起,她就可以在这样的乱局里,攻城掠地,拥有自已的郡镇割地,三分天下,彻底崛起。
所以恐怕大周朝,最不惧动乱的人,就是她。
但三年前,她镇压了二王叛乱,让他对她的所有推论土崩瓦解!崩塌式溃散。
古往今来,武力都是推行政策的最优途径,她为什么放弃了最快途径:“敦文二十三年,为什么镇压二王乱?”三年前的她,绝对有了割据的能力,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反而是陆辑尘官拜三品!
这也是他这些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推再推,至今不明!“时机不对?!”
林之念看着他,目光透过他肩膀,不远处的墙壁上夜明珠正亮。
魏迟渊同样看着她,目光肃穆,威严已成。
林之念发现,对着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告知的欲望,因为他看得到,所以必然听得懂。
可惜,夜明珠确实亮。
魏迟渊把她脑袋扭回来,为什么看夜明珠:“问你话!?”正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