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建见慕延征如此冥顽不灵,不觉恼怒:“您到如今还不明白吗?您失去民心,失败是必然的,您本来就得位不正,大周的天子原本就不该是您!”
“逆子!”慕延征气得胸膛起伏,“朕登基是名正言顺,何来得位不正?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朕不过是暂时败了,他日东山再起,谁还敢说朕不是大周的天子?”
慕梓建:“你现在已经没有一兵一卒了!”
“朕还有兵马,还有!”
“你的那些兵已经成了雇佣兵了。”
慕延征呵呵:“那就再招兵买马,慕玄婴可以做到的,没道理朕做不到,朕不比他差。”
“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你若还认我这个父亲,就和我一起把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来,要不然,你我父子情分今日就恩断义绝。”
慕延征一字一句,句句直击慕梓建心灵。
他知道已经没有人可以劝得动了,他做再多也只是徒劳。
到现在,他的父亲依旧没有反省,没有悔改自己的种种过错。
但再怎么样,他们依旧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他不可能真的不管。
“父亲……”
“别叫我父亲!”
慕延征走出屋子,“回去做你的齐王,在仇人面前摇尾乞怜。”
他走得急,脑后的伤口又隐隐发痛,整个人都恍惚着。
“父亲!”
慕梓建想过去扶他,忽然,慕延征追着空气狂奔:“慕玄婴!”
什么慕玄婴?
前面分明空无一人。
慕梓建赶紧追上去,结果慕延征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就追不上。
“慕玄婴!”
慕延征不知道在哪里捡了一根木棍就开始追着空气击打,结果一个站不稳,踩到了石头,整个人都往后摔进悬崖下!
“父亲!”
等慕梓建赶到,只能看到悬崖下汹涌奔流的水。
*
封镜的眼线见弥司亚进了沈氏的屋子很久都没有出来,打斗的声音响了几下就没了动静,不久后,沈氏就从里屋出来,继续削他那似乎永远削不完的木棍。
事有蹊跷,他立刻给同伴发送暗号,让他们把消息传回去。
嬴金陵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天后了,她咬紧了唇瓣:“弥少主不会是失踪了吧……”
“弥少主已经到了蓬莱苑了啊。”进来的桃桃听到主子的自言自语,说道。
“桃桃你确定吗?”
桃桃点头:“确定啊,虽然奴婢就远远见过弥少主一面,可是印象深刻得很,不会看错的。”
嬴金陵点头:“他那么厉害,确实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
“怎么了吗娘娘?”红袖问。
“弥少主去见了沈氏,他们好像发生了打斗,接着封镜的眼线就没再见过弥少主出来了,所以本宫才怀疑他不见了。”
嬴金陵看了眼天色,唤来小邦子,让他去给弥司亚送口信,约他出来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