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黄道二十四针都丢了吧?”封镜笑了笑,“不碍事的,离开这里要紧。”
飞鸢堂京城堂口全灭,除了他之前带走的绯灵军以外。
现在他们在这里是无依无靠了,多待一刻都有危险。
嬴金陵好不容易托了哥哥们才弄来制作黄道二十四针的材料,现在还想重新做是不可能的了。
这次她确实是损失惨重!
如果能把太医院里她原本的那一套弄来就好了。
嬴金陵也只能想想,她是不可能再潜进宫里去了。
“不行,封镜,你脉象太乱了。”嬴金陵说着,随意地挽起了封镜的衣袖,去摸他的骨,“奇怪……”
“怎么了?”本来还想调侃一下缓和气氛的封镜挑眉问。
嬴金陵放下封镜的手,按下他的头去撑开他的双眼仔细端详,喃喃道:“这是……中毒了?”
“中毒?”封镜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可我嘴唇没发紫啊?”
“削骨散。”嬴金陵神色严峻,“中了这毒,会缓慢的腐蚀你的骨头……你是不是觉得浑身哪都痛?”
封镜点头,“还有我动不动就觉得忽冷忽热。”
“张嘴我看看。”
封镜很听话地啊地张大了嘴巴。
“舌头。”
封镜又听话地伸出舌头。
“你应该是吃了葫蔓藤,它和削骨散的相互作用,让你忽冷忽热,所幸的是这两样东西此长彼消,你才不至于现在都没什么事。”嬴金陵咬牙,“慕延征这是把你当白老鼠用了。”
按理说慕延征不会懂得医理,还是这么复杂的医理,一定是那些方士,她听郭太医说慕延征找了一批方士,那些江湖骗子还可以自由出入太医院。
可惜他连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头疾都不知道,活该,恶人自有天收。
封镜眸底闪过一丝狠厉,对上嬴金陵又盈满了笑意:“既然我暂时没事就别管了,这笔账以后再算。”
“可你身上的伤,至少得涂一下药。”
光是手臂上就有密密麻麻的锁链勒痕和鞭痕,虽然不伤及骨头,但是皮肉绽开会有感染的风险。
“没事,我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大小伤没受过?小时候命丢半条都是常有的事。”不过遭这么大罪还是久违了。
封镜攥紧了拳头。
“听我说金陵,我们必须入夜后就找马车离开,不能耽搁了,我要是害你受伤我会过意不去的。”
嬴金陵坚持道:“反正离入夜还有一点时间,让阿黑到太医院偷点药材出来。”
可惜她不知道黄道二十四针放哪里,不然一起偷出来。
封镜拗不过她只好妥协。
阿黑惊坐起,眼神哀怨。
它才歇了歇脚就又要劳作了……
入夜前,阿黑不辱使命从太医院把能用的药材都偷出来,它欢天喜地等着主人的表扬。
“黄道二十四针?”嬴金陵惊喜万分,“好阿黑,你是怎么偷出来的?”
“小郭……小郭……”阿黑也不把功劳全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