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瑞鹤的绫锦织品分明就是圣旨才能用的材质。
慕延征被眼前的几个大字刺激得眉心突突。
“‘帝罪诏’?”
他手上的力道大得似是要把它撕碎一般打开,每一行字都能让他心脉不畅!
里面罗列了他所谓的罪证让慕延征既生气又疑惑。
是谁知道得如此的详细?
当他看到落款印时,眼睛都凸了。
嬴金陵!
他的好皇后!
底下的禁军不知道天子看了什么那么气,也知道绝对是大事不好,都颤颤巍巍。
“陛下,皇后娘娘还颁发了‘告天下书’,贴在贴皇榜的地方……”福来海硬着头皮又把另外一卷祥云瑞鹤的绫锦织品递上去。
慕延征还没接就看见了朱砂印的休书两个楷书大字。
底下那些偷瞄的禁军也看见了。
天啊休书?
皇后娘娘居然要休了天子?
慕延征看都不看,直接就拍落在地。
他气极拂袖:“追!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这些乱臣贼子给朕活抓回来!”
“卑职等遵命!”
得了令的禁军们暂时松了口气。
慕延征坐在龙椅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脸色铁青看着福来海:“此事太子可是也参与其中?”
“陛下,依奴才的愚见,太子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他是储君,将来继承大统名正言顺,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福来海说。
慕延征冷笑:“东宫和椒房殿向来同气连枝,太子年幼,难免拎不清。”
从前因为双儿的关系,他对这个儿子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现在没有了这层关系,他重新审视太子,确实不是个当储君的料子。
他前脚要扣下椒房殿的奴才,太子后脚马上就阻止了,有那么巧合的事?
还有天阁寺,上官彦是嬴金陵的徒弟,那老不死的是不是也和她勾结了?
如今看来福来海这么久都没有恢复记忆,也是蹊跷。
慕延征现在看谁都觉得可疑。
“笔墨纸砚侍候。”
“是。”
天子的皇榜很快就张贴在金陵城各个显眼的地方。
“这通缉的人也太多了些……”
识字的文人啧啧感叹。
“都有谁啊?”其他围观的老百姓问。
“车骑将军一家,嬴大将军一家,还有椒房殿的宫女太监……”那文人一路数着看看有没有漏掉其他人。
“怎么连车骑将军都要谋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