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月之前,濮阳羽修为被废,被贬为马奴,刚到马场的时候,他还只不过是一个连路都走不稳当的病秧子,而现在却成为了可以秒杀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高手,这种变化跨度实在是让他们吃惊非常。
轰,濮阳羽这一拳抽干了周围一丈之内距离的空气,形成了一片真空的力场,用的居然是濮阳福的成名绝学乾坤手。不过和濮阳福有所不同的是,他的拳头被寒铁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带着万夫莫挡之势,狠狠的向濮阳福的脑袋砸去。
这一拳落下,劲风居然带的空气发出噼啪一阵爆响,似乎他不是在敲濮阳福的脑袋,而是再敲一面巨鼓。
濮阳福心里面又惊又恐,之前他和濮阳羽交过手,那一次濮阳羽还在被他追杀,狼狈逃窜。
那时濮阳羽根本就不敢和他正面抵抗,所谓的交手也只是为了卸去他的压力,以不至于被他击毙而已。
但是现在,濮阳羽就站在他的跟前,要和他对面交战,以强制强,这对于他来讲简直就是一种蔑视。
不光是这样,他居然用的还是自己成名的绝技乾坤手,这明摆着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将他蔑视到了极致。
不过,让他感觉更加委屈的是,面对濮阳羽锤下的巨大的拳头,他能感觉到一股子极其强横的死亡气息,他肯定的告诉自己,要是被这只巨拳砸到的脑袋的话,就算是修炼至了武道极境,先天霸体的境界,体魄极其强横,只怕是也无法扛下来,只能被濮阳羽一拳砸碎自己的头颅,化为齑粉。
尽管在他的心里无比的愤怒,但是更加让他羞愧难当的是,他自己不敢用乾坤手和濮阳羽的乾坤手硬拼。
濮阳羽已经把乾坤手这套功法发挥到了极致,威力也是在巅峰,就算是濮阳福亲手实用乾坤手的话,也是败北的下场。他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令他感到无比屈辱的事实。
“撼山拳。”
濮阳福的气势忽然一变,身躯站得笔直,白发飘飞,巍然不动,让人感觉他就好像是一座巍峨的青山,掌心忽然一番,接上濮阳羽的拳头。
地面突然间浮动起来,两个人对拼产生出来的反震的余威,又将地面撕裂,好像大地刹那间出现了两道极其深的伤口。
一个马场的执事见后,吃惊道:“这是撼山拳,据说是咱们濮阳府中防御力最强的功法,就如同在撼动大山时,稳住的身形,嫣然不动。但是这种功法只注重防御,攻击力很小。濮阳福管家怎么会用这么保守的拳法呢?”
“还不是因为他要是用其他的功法的话,没有把握接住羽少爷的乾坤手啊。”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执事双眼迸**光,连眨都不眨的死死盯住濮阳羽的拳头,赞叹不已:“羽少爷这一拳,可是把乾坤手的精益全都领悟了啊,就算是让场主打出的话,也不会比羽少爷高明。”
其他人也是全都赞同这个执事的看法,修士的实力虽然极其强大,虽然说上来,普通的武学功法他们自然可以将功法的奥义发挥到极致,但是对于武道的修为造诣还要看自身的资质。
濮阳羽这一拳,早已把乾坤手这门功法推演到了顶峰,已经到达了一种让人望不可及的层次,别说濮阳福了,甚至连马文才也是有所不及。
一个年龄才十四岁的少年,竟然把这样一门高深的武学推演到这样的层次,不得不让人为之佩服。
“叔,少爷和福管家谁能胜出?“
那个马场执事回头望去,看到龙若儿站在他们的背后,紧张的攥着双手,睁大了眼睑朝他们询问。
濮阳羽和濮阳福交手所用的功夫,已经超出了龙若儿的认知范围,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到濮阳羽一拳接一拳的朝着濮阳福砸去,却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占了优势。
“他们谁能胜出,这个还真不容易确定。”
那个年长些的执事,思考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但是在我看来,福管家的胜面还是多点。福管家毕竟是修为深厚,步入武道先天已经三十多年了,而且修炼出来了罡刀,用的又是撼山拳这样防御类型的功法,消耗的能量也比较小。但是羽少爷用的是乾坤手,极其了浪费真气,要是拼真气的话,福管家多半可以取胜。”
在他看到龙若儿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心的时候,忍不住怜惜道:“当然,只也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看法,若儿,你不用担心,场主出去前让我们几人护你周全,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等会有我们几个保护你,料那濮阳福也不敢对你怎样。”
在他的语气之中还有着一丝的不确定,因为相比之下,濮阳福的实力太过强横,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他们捏死。
龙若儿摇了下头,继续专注的注视的濮阳羽和濮阳福的对战,眼中仍旧充满了担心之色。她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濮阳羽的安全。
她和濮阳羽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玩到大,她对濮阳羽的感情,早就超出了下人对雇主的感情,一颗心全都绑在濮阳羽身上,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