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粪便、闷尸生瘟,投河污染水源,许大人,你如此作为,就不怕伤天和,损阴德吗?”
冯源红着眼睛冲许良怒吼。
像是想要以此唤醒许良的良知。
然而面对冯源如此愤慨的呼喊,许良只淡淡一笑,“伤天和不伤人和,损阴德不损奉德就好。”
奉德,乃女帝萧绰用的年号。
闻听此言,在场的文臣多面皮抽搐。
伤天和不伤人和,损阴德不损奉德,这是只管大乾将士,不管韩国人的死活啊。
一干武将眼睛一亮,越看许良越顺眼。
林北狂忍不住连连点头,“为将者,最忌妇人之仁,又忌无视将士生死。
许小子……许大人连番运筹,既果敢狠辣,又计较一兵一卒得失。
若有此等将,我林北狂愿为帐下卒!”
胡禄诧异看了旁边一向粗枝大叶的挚友一眼,没想到小词一套一套的,急得他抿了抿嘴,紧跟着补了一句。
“俺也一样!”
许青麟暗中观察众人反应,不自觉双手负后,挺起胸脯。
有子如此,爽啊!
萧绰凤眸泛起亮色,喃喃念叨“伤天和不伤人和,损阴德不损奉德”,嘴角笑意不加掩饰,点头赞了一声,“好!”
同时不忘提醒冯源,“冯爱卿,该你了!”
冯源脸色难看至极。
他知道,躲不掉了。
“微臣……”
不等他说完,王破虏就将拳头攥得嘎巴作响,“冯大人,若你再扯些有的没的,老子可要发飙了!”
冯源咬牙,“本官岂是那种人,本官,本官认输!”
他随即看向许良,咬牙切齿,“许大人,本官不是输给你,是输在韩国太弱。”
许良点头,“冯大人言之有理!”
“嗯?”冯源愣了一下,怒道,“你能赢也不是赢了我,是赢在大乾将士众多,疆域辽阔!”
“冯大人言之有理!”
“你……”
“冯大人言之有理!”许良笑容真诚,“然后呢?”
冯源语结,呼吸短促,脸色因羞愤而涨红。
对方这一句“然后呢”简单至极,却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强词夺理,输不起。
再看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也证实了他这一想法。
“诸位,本官……”
不知谁说了一句,“解释就是掩饰!”
“许大人!”冯源怒视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