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怎么把画撕了?”
廖卜凡声音里带着浓浓担忧。
钱不韦却似没意识到问题,摇头道:“既然已经鉴定这是幅假画,就没必要留着了。
看见它,我心底就有这一根刺。”
一人忍不住提醒:“钱先生,它就是幅假画您也不该现在撕啊,当铺行里的规矩,客人若下了保证赎回去,您至少要保留一个月。
有时为了防止意外,甚至需要保留两个月。
您就这么撕了,只怕……会有麻烦!”
钱不韦皱眉,“麻烦?”
“不错,若那人又回来,咬死说给您的是一幅真的,您该怎么办?”
“这……”
“到时候您若拿不出货,可是要三倍当价赔偿的……”
经此提醒,钱不韦脸色“难看”起来。
廖卜凡失魂落魄,“东家,我,我有罪……”
钱不韦面色阴沉,但还是镇定冲众人拱手,“诸位,刚才这幅画你们都看了,确定是假画。
若那人再来,有劳诸位帮我做个见证!”
众人面露难色。
若有实物,作证不难。
可好好一幅画被撕得粉碎,人家咬死不承认这是自己当的那幅,就算报官了都占理。
可现在画没了,谁愿意趟这浑水?
人群中,有人目光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酒宴结束之后,整个长安城在两天内快速传遍了一则消息:长安城里一个神秘商贾在得月楼宴请,请人鉴赏一幅吴耷的《松山烟雨》画。
传言那富商本意是借机抬高画的行价,不想被诸多行家当场鉴定为假。
愤怒的富商当场将画撕得粉碎……
……
镇国公府内。
许良练完武,刚换好衣服准备进宫一趟。
随着廉亲王萧荣一党被扫,朝堂上的朝臣进入了“静默期”,每日朝会的主题不是商议如何处置罪臣,就是处置军政大事。
女帝萧绰正式进入了一个勤政皇帝的日常。
对许良这个才十九岁的官场菜鸟来说,这些他都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