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出来,盘腿坐在我旁边。
我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干吗?」
「怕你喝多。」
「喝多又怎样,又不会掉进马桶里。」
荆一栩停顿了几秒,轻笑了一声:「又不是没掉过。」
……
他说的是我被他过肩摔骨折,在医院躺着的那段时间。
有一天他去给我拿药,我因为水喝多了实在憋不住,就一蹦一跳地跑去厕所,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刚解决完人生大事,一个脚滑就坐进了马桶了。
然后……卡住了。
荆一栩找来洗手间的时候,我捂着脸大喊:「别过来!」
他就这么停在门口,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后,闭着眼睛转过来,忍着笑说:「确定不要我拉你一把吗?」
后来我出来了,脸丢没了。
偏偏荆一栩还抱着胳膊靠在窗边,一本正经:「换个角度想想,瘦的人根本卡不住,就直接掉进去了,你算走运的了。」
我:「安慰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安慰了。」
他终于是没忍住笑出来,我把脸埋在被子里,红得像煮熟的虾,隐隐听见他又加了一句。
「实在不行,我负责呗。」
……
二十岁的年纪真好,连负责这种话都是可以随意许诺的。
客厅灯光昏暗,我注视着荆一栩的眼睛,觉得大脑昏昏沉沉。
只听他问:「酒好喝吗?」
我把酒瓶往他面前一推:「尝尝?」
他没说话,把酒瓶往旁边一推,扶着茶几俯身过来吻上我的唇。
一触即分。
他抹了下嘴唇,笑:「甜的。」
我看了他两秒,拽过他的衣领狠狠吻上去,见他眼底波涛汹涌,我把他的话还给他:「我这人从来不吃亏,你亲了我,我肯定回礼吧。」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深陷进沙发里,像是飘入云端,又好像突然跌到半空,患得患失。
从客厅到卧室。
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醒来,我只是揉了揉脑袋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说实话,这状况我有点懵。
反应了很久才想起来昨天干了什么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