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顾闻柯从船上下来,径直朝冯庭的卧室走去,到门口,他才驻足,思索良久,借着酒意再一次推开房门。
冯庭已经睡着,身上比他走的时候,多了一件浅色纯棉睡衣,顾闻柯走到椅子旁,凝视床上的人。
他隐忍许久,才抬手,指尖轻轻搭在冯庭的额头上,把遮挡她视线的发丝拨开。
冯庭被睡的很浅,被这么小动作惊扰,她幽幽睁开眼,顾闻柯察觉,赶紧把手撤开,端坐回去,从桌子上拿了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翻看。
她打了个呵欠,顾闻柯抬起眼,冷漠的眼神瞟过来。
“你回来了?”闻到酒精味,“你现在就这么爱喝酒吗?”
“这是我的地方,我不能回来?”
冯庭深吸一口气,“能,当然能,”她侧过来身,有气无力说,“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想什么时候走,就走,这是你的地方,你是老大。”
顾闻柯眯起眼睛,审视她。
“你说话什么语气?”
冯庭蹙眉,“我没什么语气啊……我现在的态度还不够好?”
她实在太困,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起来,拿了桌子上的水杯,走到茶水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顾闻柯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冯庭喝完水,放下杯子走回来,掐腰看着顾闻柯,原本想说“你这样看着我,挺吓人的”,想了想还是住嘴。
刚才自己成了受害者,被睡了还做舔狗,如果不是觉得亏欠,冯庭是不会这样的……
在以前,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做舔狗的,只有金钱。
想到这里,冯庭的态度就变了,深深的看着男人,“如果我帮你把前妻骗你的钱都补上,你是不是会好受点儿?你想要这样么?男女之间床上那些事,我睡你一次,你也睡了我一次,你如果只是报复我,就当扯平了吧……”
男人拿着杂志的手,很明显的收紧,他咬了咬后牙槽,冷嘲热讽:“你睡我一次,我也睡你一次就能扯平?我出力,你享受,扯的平吗?”
冯庭没想到顾闻柯竟然这么激动,还能把不讲道理的话,说的这么有道理,抿了抿嘴,实在不知道怎么接。
难不成,要她说:那咱们再来两次,换我出力换我动?
她正想着,顾闻柯就往后一靠,双手摊在椅子上,“把我给你的衣服脱给我,我忽然不想给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