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车门,弯腰把门拉开。
顾闻柯以为冯庭不会来,轻轻松了口气,低头看过来。
冯庭肩上披着长款风衣,手里拿着包,没办法上车,她递过去包,顾闻柯顿了一下,抬手接走,冯庭又脱风衣,这次顾闻柯很上道,不等冯庭递给他,就主动接走了。
冯庭穿着晚礼服,爬上车。
驾驶座上有司机,车厢内温度不热不冷,正舒适,还放着一首曲调优美的音乐。
唱着:“
Youdon。thavetotry,try,try,try
Youdon。thavetotry,try,try,try
Yoooudon。thavetotry
……”
冯庭上车司机就把音乐关了,冯庭本来觉得还挺好听,放着也无妨碍。
她坐定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就打方向盘,缓慢的汇入主干道,朝一个方向行驶。
这是去郊区的路,不知顾闻柯有什么安排,冯庭刚想到这里,司机就打方向盘转向,车子进入内部道路,进了一个湿地公园的停车场,选择相对空旷的地方,把车停下。
然后点了手刹,推开车门出去抽烟。
冯庭透过前挡风玻璃往外看,前面有两株粗大的法国梧桐,车头就在两个法国梧桐的中间,再往前是广场,有个石雕像,是本市的某个已逝名流人士。
这位名流人士是个科研人员,在上世纪为本市立了汗马功劳,提起来当地人都知晓。
因为这个公园建在他的故居附近,所以就在公园正中位置,刻了一个纪念碑表示纪念。不过冯庭有幸在博物馆目睹过这位名流人士的尊荣,远远没有这个纪念碑所展示的英俊老大叔的形象。
司机溜达到纪念碑旁边,挨着台阶点了一根香烟,很无聊,对脚边的几颗石子产生浓厚兴趣,踢过来又踢过去。
好歹也是三十大几,有老婆孩子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一面,冯庭脑子里不禁浮现一句话。
“不要老嫌你男朋友太幼稚,我六十多岁,看见牛粪还想炸呢。”
她嘴角弯了弯,收回视线。
顾闻柯这边沉默良久,忽然对她说:“今晚秦家举行酒会,一周前就给我送了请帖,我与周可岚这场婚姻,责任什么的不谈,还有很多利益牵扯,于礼于利,都必须带她出席。”
这是在对她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