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得知此事后,匆忙向陈一发禀报。陈一发听罢,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这群见利忘义的混账东西!平日里跟我称兄道弟,关键时刻竟都倒戈相向。”
来福在一旁满脸担忧,小心翼翼地进言:
“老爷,眼下这形势可对咱们极为不利啊。如今整个京城,就咱们鸿宾楼没有蛋糕卖,照这样下去,酒楼生意必定大受影响。
再这么拖下去,咱们这京城第一楼的金字招牌,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陈一发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暗自低语:
“哼,你韩飞不是向全京城的酒楼开放加盟吗?既然如此,这市面上会做蛋糕的可就不止你味美美一家了。
谁说我非得加盟味美美才能卖蛋糕?”
想到这儿,他转头对来福下令:
“来福,你现在就去给我花重金聘请会做蛋糕的师傅,不管花多少钱,务必给我把人请回来。”
来福领命而去,四处打听,很快便挖到一位刚从味美美加盟酒楼喜相逢出师的师傅——老吕。
陈一发大喜过望,立刻让来福大肆宣扬:鸿宾楼也能买到美味可口的蛋糕啦!
这消息一经传出,一时间宾客纷至沓来。
可谁也没想到,好景不长,韩飞一纸诉状,将陈一发和老吕告到了京兆府梁瑞丰大人那儿。
梁瑞丰即刻传唤二人上堂。
公堂之上,气氛凝重。
梁瑞丰目光威严,看向韩飞,开口问道:
“韩老板,今日前来,所告何事?”
韩飞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上前一步,恭敬说道:
“启禀梁大人,韩某要状告鸿宾楼的陈老板。他未经味美美许可,擅自售卖味美美蛋糕,实在是欺人太甚。”
梁瑞丰微微皱眉,面露疑惑:
“这蛋糕与其他吃食有何不同?为何你卖得,别人就卖不得?”
韩飞微微叹气,娓娓道来:
“大人有所不知,这蛋糕乃是韩某耗费心血亲自发明研制的,整个京城,除了我味美美,再无旁人知晓配方与制作方法。
前些时日,因味美美蛋糕广受顾客喜爱,销量火爆,为方便各大酒楼经营,也为了让更多顾客品尝到美味蛋糕,味美美这才开启加盟活动。
只要酒楼愿意缴纳一定数额的加盟费,味美美便会无偿提供蛋糕制作方法,还会安排经验丰富的师傅亲自上门教授。
但为保障味美美以及各加盟酒楼的切身利益,韩某特意定下规矩:
所有加盟店一旦退出加盟,就绝不可再销售蛋糕;并且,加盟店内的师傅只能在店内制作蛋糕,不得私自外出制作售卖,否则,一律视作违约,处以加盟费十倍的罚款。”
说着,韩飞呈上与喜相逢签订的加盟契约,以及店内所有师傅的签字画押。
梁瑞丰接过,仔细查看后,脸色一沉,转向陈一发,厉声斥责:
“陈一发,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一发万没想到韩飞竟留了这么一手,一时语塞,面对铁证如山,他只得低头认栽:
“陈某确实不知韩老板与加盟酒楼、师傅之间还有这般约定。陈某知错了,承诺日后不再聘用老吕师傅便是。”
老吕师傅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梁瑞丰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宣判:
“台下老吕,你既已违反与韩老板的约定,擅自制作味美美蛋糕,按照约定,罚款一千两,并且三年内不得再从事味美美蛋糕制作。”
老吕师傅闻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磕头求饶:
“大人,小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