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那沈毅堂的声音再次响起,只问着:“查清将人绑过去是要意欲为何不曾?”
那名陌生的男子声音变得有些结巴,只战战兢兢的回着:“听那几人招供说,说是···说是要将人送到那袁···袁公子的府上···”
似乎咬着牙说出口了,后头倒是一鼓作气的道着:“那位袁公子乃是京城袁侯爷的嫡次子,其外家就在扬州,每年要到扬州来避暑游玩,传闻乃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之徒,整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尤其···尤其是好女/色,这些日子属下派人一直···保护着姑娘,姑娘一直未曾出过府,唯有那日受邀到苏家参加赏荷宴,而那日,那袁公子恰好也在,只不知···只不知如何就与那苏···苏夫人达成了共识,主子,您看这——”
话还未曾说完,只忽而听到“砰”地一声巨响,是桌案上的砚台被扫落在地的声音。
窗外的春生与绮芳二人被吓了一跳。
原来那日沈毅堂马不停蹄的刚到扬州,直接奔去蒋家,恰好瞧见春生已经上了马车将要离府,马车已经驾了起来,他便命人一直跟在了她的马车身后。
却不想,瞧见了另外一行人亦是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她们马车身后。
春生几人进了济世堂,他便命人将那行歹人一把给绑了,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迷香、绳索之类的,还未来得及逼问,便瞧见春生出来了。
正在门口与旁的男人打情骂俏。
沈毅堂心中本身就冒火,日夜不停地换马赶了过来,没有想到一来竟然就瞧见了这样一副画面,顿时当场便红了眼。
一气之下,索性···依计直接将人给绑了。
现如今气消了,便将之前那行人严刑逼供,没有想到这里头竟然还存着这样的勾当。
沈毅堂脸上顿时乌云密布,面上一派阴森,眼里竟带着一股狰狞、阴狠之色。
前头禀告的下属额头上直冒汗。
只以为主子将要动雷霆之怒了。
却没有想到,过了许久,却只听到那沈毅堂淡淡的吩咐着:“三日之内,苏家三子苏昀初,断掌,送去苏府,至于那姓袁的——”
似乎想要从长计议的意思。
然而如此淡然的声音,可是细听之下,却是带着一丝阴狠毒辣。
下头的下属闻言一愣,只诧异的道着:“主子,那可是您的——”
那苏家三子可是苏夫人唯一的亲生儿子,乃是那沈毅堂的内弟。
然而后头的话语,悉数淹没在那双鸷狠狼戾的双眼里。
而屋子外的春生闻言,亦是诧异的抬着眼往屋子里瞧去。
恰好与屋子里头那双阴狠的双眼撞了个正着。
春生的身子不由一缩。
沈毅堂微微眯起了眼,下一瞬,眼底的那片阴鸷消失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幽深平静。
只对着下属吩咐着:“退下吧。”
自己已是起身,朝着屋外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苏弟弟是坏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