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更是浮现出根根青筋。
调查的动作还挺快。
但是我完全不在意,她那点攻击力算个屁。
我咂摸两声:「这样吧阿姨,你有绿码吗?」
陆母疑惑:「干什么?」
我甜甜道:「你现在带上绿码去买两张动车票,地点分别是武当和峨眉。
「你上武当,去找一个叫张三丰的让他教你打太极,因为我觉得你阴阳人蛮有一套。
「剩下那张载着顾阿姨到峨眉,她高低也能混个师太出来。」
对面死寂,接着再次传来一阵忙音。
「这回世界彻底安静了。」
孟逐一不然,示意我低头去看沙发上,脸早已黑成锅底的孟淮。
我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让他先回去休息。
「明天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你呢,我的好大哥。」
他犹豫两秒,终究还是上了楼。
我和孟淮相顾无言,良久,他率先发话:
「你倒是越来越厉害。」
我坐回沙发,看着他的脸,陷入沉默。
六年前,我妈葬礼上,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胡子拉碴,领结凌乱,整个人不可置信地站在棺前,如同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我头也不抬,安安生生取过几叠纸钱,投进火盆:
「你的出现,让我很意外。
「看来这些钱只能全烧给我妈了。」
这是我出生至今,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我话里平静,血液里却翻涌起无尽的怨恨。
我恨他明明不爱我妈还要娶我妈,恨他为另一个女人误了她终身,恨他将怀胎八月的妻子气得离家出走,整整十六年不闻不问。
还偏偏要在人死后,以深情悲切的模样出现。
惺惺作态。
火焰放肆燃烧过后,我回到了孟家。
恨归恨,我还要生活。
我妈也在临终前,紧紧拉住我的手,一遍遍重复:
「这辈子,你都要快乐,不能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