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盘下酒菜没怎么碰,倒是一盘花生米去了大半。
两瓶过后赵夏卿双手托腮,脸色微红的撑在茶几上,眯起了眼睛,笑吟吟盯着沈宴。
他抬了抬头,“看什么?”
“唉……”赵夏卿叹了一口气。
纤细的手腕探过来,捏了一枚花生慢条斯理塞进嘴里,指甲轻轻搭在唇边。
动作魅人还不自知,微微仰着头,笑话沈宴:“说说,是不是为情所困?”
沈宴拿着酒瓶正要喝,一耷拉眼皮,被她这副明媚惹人的样子晃了晃眼。
许久才反应过来。
眨了眨眼皮子恢复淡定,沉默许久把易拉罐放下。
两条胳膊往膝盖上一撑,上半身倾过来,他酒量好得很,此刻意识清醒,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女子。
“是啊,为情所困”他大大方方承认,不过至于让他为情所困的人是谁,一个字都没透露,只是模棱两可说,“只是人家看不上我。”
赵夏卿露出来惊愕的表情,上来就骂,“是哪个不长眼的?”
沈宴听罢叹了口气,抿了抿嘴皮子又坐回去。
“确实不长眼。”
赵夏卿一脸嫌弃地点点头。
不过很快又给他打气,“弟弟,天下女人多的是,失恋很正常,如今想来都是小事,等你像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那也就是过眼云烟……”
但是婚姻就不一样……失恋和离婚是两个概念……
男朋友和老公也没办法相提并论……
这两年就算养个阿猫阿狗,离别时候也会不舍,更不要说是个人……还是动了心的人……
倘若李明申飞黄腾达,前程似锦步步高升的情况下撵她,赵夏卿反而能问心无愧,潇洒坦荡地离去。
以后天高海阔,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可如今吧,真有点儿剪不断理还乱,想割舍又担心挂念。
心中感触不已,拿起酒又喝了一口,摇摇头,像个长辈一样,对沈宴露出慈母笑。
“你吧,”她探过去手臂,没轻没重点了点沈宴的额头,用长辈训斥晚辈的语气训斥他。
“你这些烦恼,在我看来,就是矫情。”
“……咱俩的情况截然不同,就跟那首诗说什么来着,”赵夏卿拧着细眉想了想,随后纤细的手腕一挥,念起来诗词——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