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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大马车走到偌大的城堡前,守卫接着打开房门确认乘客。内部是一位黑色卷发的蓝色瞳孔少女,以及两个长相比较另类的黑发墨瞳青年。
“埃斯瓦尔领主,拉蒂·埃斯瓦尔,应摄政王的邀请进入王宫。这两位是我领地的新将军,也一并受邀进入王宫。”
“我是来自长壶岛的伊格志丹。”
“同样来自长壶岛的伊格游霖。”
表情相对认真的青年点头屈身,相对没那么拘束的青年只是挥手作答。听到几个人的名字守卫显然震惊了,他立即屈身回礼。
“久仰大名,三位请进。”
守卫关上马车门,让大马车继续往大城堡前进。没有了外人看着,内部的少女便开始发牢骚。
“游霖哥哥,你能不能再严肃哪怕一点。”
拉蒂·埃斯瓦尔皱着眉抱怨道。
伊格游霖闭上眼睛当啥都不知道:“我愿意放下手头的活跟过来就不错了,别那么多意见。你要知道,我的时间一秒顶别人几十秒,甚至几百秒。陪你走这么一趟,我浪费了多少时间你知道吗?”
“不就是搞那些术式条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叫那些术式条子,在我看来它比你重要多了。静坐一天我能干个三四十天的活,你算算这一次为了你我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光?”
听到伊格游霖不知情趣的发言,拉蒂·埃斯瓦尔越发不高兴了。她转向另一个青年,很不爽地细声叫道。
“志丹哥哥!”
伊格志丹抬起眼睛晃了两下。
“别这样看我,我也搞不定这个人。”
“怎么能这样!你们两个答应了已故的父亲要听我的话的!”
伊格游霖听着居然笑了出声。
“这你就错了。我答应格兰·埃斯瓦尔照顾好你,而不是听从你的所有话。他接待我好吃好喝了数年,临终的话说得那么真挚,我才答应他这么个要求。至于拉蒂你嘛,我其实没有听你话的义务。”
没想到伊格游霖不安慰自己还反倒顶嘴,拉蒂咬着嘴唇鼓起脸,眼角多了几滴委屈的泪珠子。伊格志丹嫌弃了几秒钟,他不擅长应对孩子脾气,也受不得眼前有孩子哭泣,所以伸脚踢了踢伊格游霖接道。
“适可而止,不然拉蒂又要哭了。”
“我才不会哭!我现在是领主了!不会这么容易落泪!”
“不不,你的眼框快溃堤了。”伊格游霖轻叹着点头,“行了行了,我道歉。赶紧收起脾气和眼泪,之后我们要会见的是巴比伦德的群魔之王,你不能有半点破绽。”
“哦……”
拉蒂·埃斯瓦尔十分听话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并用小手揉动泛红的眼皮。
抵达目的地,三人从马车下来走上石砌的城堡。一路上是成群堆扎的贵族,普遍以不友好的视线盯着最前方的拉蒂·埃斯瓦尔。
“埃斯瓦尔的领主病逝,两个年长的继承人战死沙场,就剩下这么个女独苗,这可是颗金子树啊。”
“对啊,所以得赶着机会让儿子们动起来了。”
开着术式听得清清楚楚的伊格游霖忍俊不禁,他悄悄通信给身边的青年伊格志丹。
“贵族们的眼光真犀利,看拉蒂像是看到黄金一样。”
“埃斯瓦尔家就剩她一个人。若此时她接受了某个贵族的求婚,日后产下的孩子能百分百能继位领主。有什么意外亡故,丈夫便能顺理成章地接任领主之位。所以在贵族眼中她就是块大宝贝。”
伊格游霖理解伊格志丹的意思:“意外亡故……有点过分啊。”
“按我看过的长壶岛历史书籍,不少地方贵族为了权势还真会杀掉自己的妻子。利益和感情之间存有有平衡点,过大的利益能覆盖一切情感。”
“诶,这种政治氛围糟糕透了。本是同根生,何必为了没有实体的权势整个你死我活呢?世人当真无趣。”
说着话的伊格游霖十分平淡,像是早就看透了世间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