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屏幕,她说之前整理过,格式差不多。
我想着能做就给你做吧,大不了我再复核一下。
她认真打开电脑,整层楼只亮了我们两台电脑。
半小时后,她发来邮件,她整理的数据,有条理又美观,过于优秀以至于我想把我自己的底稿给改成她那样的。
我大概整合了一下就发邮件了。
我送她上了地铁,说改天请你吃饭,然后我们去了这个城市的两个方向。
确实该请一下,既是师妹,又帮过我,但后面连着一个多星期都被加班折磨到昏天黑地,想定的餐厅靠窗位要等半个多月。
她开始给我带她做的早饭。
我每天在公司都有一个粉蓝粉蓝的小保温桶,里面装着温热的粥,每天都不一样。
起初我会不好意思,直到后来我的胃习惯了每天早上温润的滋养,我开始期待她的粥。
她不会是想追我吧?
既然女孩儿都放下身段每日煲粥,我作为一个男人,也该有所表示。
我打算放弃靠窗的位置,加钱给餐厅说如果有人取消定位,记得第一个想到我。
某一日她请假了,后来我就没有见过她的粥了。
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她,「喂,以前每天都该送粥的,怎么现在不送了?」
遂借着打咖啡的时间向她的介绍人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她那日请假,是她在宿舍的违章电器着火了,还好舍友及时发现,但她被学校通报批评了。
难怪了。
餐厅通知我有位置了,我把手里的活推了推,邀请她和我一起吃饭。
她沮丧的脸瞬间恢复了光彩,那天,我们都早早地下了班,去了那家平时我舍不得吃的餐厅,花掉了小半个月的工资,一起品尝了新西兰风味的小羊排和白葡萄酒。
她有些担心地问,「师兄,这里是不是很贵啊?」
我拍了拍胸口的钱包,「不怕,师兄有钱。」
她不胜酒力,喝多了些就开始抨击这蟹肉膏不如直接吃大闸蟹舒畅,又说嫩鹅肝味道怪怪的。
如果换她做,不见得比餐厅差。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想起她前几天因电器失火被通报时的沮丧样。我说,「但是,违章电器还是不要在宿舍用,太危险。」
她闻言,瞬间脸憋得通红,「师…师兄,你都知道啦…」
我点点头,「也是偶然听同事说的。如果你想做饭。可以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