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我,难不成保你这只贪赃枉法的蛀虫?”崔桃丝毫不气恼自己被魏春来骂是狗,熬夜狗、贪吃狗、单身狗……她经常是不品种的狗。
韩琦本不满于魏春来对崔桃难办辱骂,却见崔桃丝毫不介怀,倒忘了,不能以常人的况度量她。果真是一奇女子。
“你还敢胡言乱语诋毁我!”魏春来气得吹胡子,指着崔桃的鼻尖就骂。因见韩琦没有反应,他干脆自己喊衙门里的衙差,帮他崔桃给打出去。
门外的衙差闻言,都缩着脖子不敢动。
魏春来气得两步冲到门口,欲训斥他们无用,可嘴巴刚张,他就看见了门东侧有眼熟的檀木箱子。李才等人就站在箱子后面,眼神有意味地直勾勾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被耍的猴子一般。
魏春来怔愣之际,李才将箱子打,里面的金银珠宝灿烂夺目。
魏春来晃了晃身子,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完了。随即蹲坐在地上,腿软地起不来了。
李才等见状,欲将魏春来架回大堂。
崔桃却在这时候走过来,随意靠着门框,瞅着瘫在地上的魏春来。
“蛀虫本就该爬着走的。”
李才一听,马上止步,也拦着身后的衙差们都停下。她师父要看魏春来爬着走,那就必须让魏春来爬。
魏春来已经陷入了不可置信的惊惶之中,他直摇头,觉得像是在做梦。
“不可能的,不会的,怎么会……我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你们怎么会找到?”
“你是指你箱宝贝藏在东跨院西厢房房顶的况?太容易了找了呀,一抬头就现屋内房梁的高度与屋外的不相符,内有夹层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崔桃漫不经心地反问,显然这事儿根本就没难倒她。
什么显而易见???那是他费心找工匠特意打造的!!!
考虑在人最容易忽视的头顶方,安置了那么隐秘的夹层,还做了假房梁迷惑人眼,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快忘了那房顶上还藏着宝贝的事儿,这怎么就显而易见了?
魏春来绝望不已地。
在李才的催促下,腿软的魏春来只能乖乖地自己爬回大堂,连连跟韩琦求饶,解释他这些钱并不是有意贪污。
“我誓!朱大牛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做拐子犯案,被我拿正着,他便拿钱贿赂我,我就贪财收下了!昨晚朱大牛找我,却也没什么大事儿。他说他要带他家二哥离长垣县,以后学好,不干那些勾当,我还为他高兴呢。我也不再沾这些事儿了,反正我攒的这些钱都足够花了!”
这时王钊那边差人来回禀了况,崔桃在韩琦的授意下,立刻动身抵达了桂丰楼。
崔桃忽然起什么,让王钊差人告诉去负责调查牛肉售卖况的衙役,“若摊贩记不得牛肉都卖给谁了,便直接人带去衙门。”
此时,桂丰楼已经关店了。
崔桃低调地后门入,王钊就带着掌柜周福见过崔桃,周福简单地跟崔桃介绍店里的其余五人,为在店里帮忙跑腿的厮波,还有一中年女子齐氏和她的儿子齐大郎在厨房做事。
“听说你这里不卖牛肉包子?”崔桃门见山问周福。
周福点头。
“朱二牛应该是你家的老主顾了吧?他今早在你家买了什么吃食?”崔桃问。
周福:“羊肉包子和葱油饼,他们兄弟每天早上都定时买这些。”
齐氏:“只要羊肉包子和葱油饼一出锅,我每天都会先给他们包好了,打大郎去给送到柜上。”
其中有一姓张的厮波表示:“见他一来,是我柜上包好的东西递给了他。”
在这之前,那包东西已经放在柜上有一会儿了,早上大家都忙,倒是没人一直盯着柜上那包好的包子和烧饼。
这之后,周福得知朱大牛吃了牛肉包子中毒死了后,吓得连忙带大家一起跪下,跟崔桃解释他们无辜:“可我们这不做牛肉包子啊!”
崔桃没言,请周福带她去厨房看看。
“既然店家不做牛肉包子,是这么明显的毒杀,那包子放在柜上的时候,怕是被人掉了包。”崔桃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跟王钊叹道。
“凶手自然是不太可能下了毒,还留在这不跑。”王钊应和。
崔桃随即着让周福等人不必紧张,“我来厨房只是看看,可还有包子、点心之类的吃食?这忙了一天的案子,我们都饿了,烦劳诸位给我们包斤吃食带走。”
周福一听松了口气,忙着表示有很,并且他不收钱,就当是犒劳诸位官人查案。随后,周福就带着齐氏等人一起在厨房里的包子、烧饼等分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