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滚出去……滚出去……”
屋内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苏念晚猛然之间想起,今天白天在狩猎围场救回来的女人还在里屋呢,
由于她还在昏迷之中,因此苏念晚也无从得知她的身份。
换做是以前,大概早就有她的家人来寻找,可是,遇到白天皇上被行刺这种混乱的状况,人人自危,她的家人或许还没打听到她的下落吧。
“你们这些腌臜的混账东西,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陈远也听到了动静,挟持着苏念晚就走了进去。
只见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床幔被窗外吹拂而来的晚风轻轻摇曳,一道身姿妙曼的人影若隐若现。
“你是何人?敢在郡主的床上?”陈远眯起了眼睛,警惕地盯着床幔后面的影子。
“我是萧月影,我爹是户部尚书,白天在围场狩猎时我被刺客所伤,是郡主将我救了回来,这件事二殿下可以作证。你们要是不信就去问他。”
“我一整天都和郡主待在一起,你们说的什么刺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半夜闯入我和郡主的房间,这件事……我一定要禀报我姑姑,让她给我讨回个公道。呜呜……”
苏念晚没想到她救回来的女孩就是萧月影,她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圈。
这个房间能够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几处,千牛卫侍卫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如今最可疑的只剩下了床上……
果然,陈远也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死盯着床幔后面,脚步下意识地往前挪。
“还不快滚出去。”萧月影怒斥道。
苏念晚眼角余光看向陈远,在心头暗自冷笑。
她心里清楚,陈远不敢去掀开床幔。
萧月影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姑姑是先皇生前最受宠的妃子。先皇驾崩之后她为了避开后宫权势,主动去了静慈庵清修。
可即便远离朝堂,太后和皇上也总要给她几分面子吧。
陈远掀开床幔找到刺客倒还罢了,万一找不到……他就是死路一条。
“收队。走。”
陈远在衡量利弊之后终究没敢上前,他说完后便放开了苏念晚。
“郡主,今晚的事,得罪……啊……”
苏念晚趁着陈远放手之际,将暗藏在指间的两枚银针,快速地刺入了他的两处穴位。
陈远顿时感到全身又麻又酸,这种感觉比疼痛要难受千万倍。
“郡主,你……”
陈远对着苏念晚怒目而视,无礼的话尚未说出口,他就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陈远怒不可遏,他想要拔掉银针,苏念晚警告道:“陈大人,你可千万别乱来。”
“银针只有两根,万一你拔错了顺序,你这条胳膊就彻底废了。”
苏念晚的声音很轻,也裹胁着凌冽的寒意。
她从未受过今天这样的屈辱,若是让陈远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道门,将来让她爹和兄长知道,他们得多心疼?
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出口气。
“郡主,卑职也是奉命行事,你又何必咄咄相逼……”
“啪。”
又是一巴掌。
陈远的脸已经被自己扇肿了。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