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不解的问道:“去哪里?”
“听说是到城里打工去了,连你六婶还有孩子一起带走了。”
“看那样子,估计以后是很少再回秦塬了。”
本想这次来再去拜访拜访六伯,毕竟上次关于他是不是会术法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
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不过六伯既然不在村子里,那么挖我爷爷坟的人就不会是六伯了。
吃过饭后,我在村子里面转了起来。
这里年轻人已经很少了,能走的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一些老人留在村子里。
我刻意留意着那家还有些年轻人没出门去,那坟地以老人的体力估计是不可能挖动的。
一连在村里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我只好到商店买了些纸钱和线香,去我爷爷坟前坐了一会儿。
我跟他说话,询问他木匣子和黑毛棺材的事情,顺便如果知道是谁挖了他的坟墓,希望他一并托梦给我。
就这么在坟头坐着,说着说着就开始流起了眼泪,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爷爷离世的真正原因。
也不知怎么的,我的意识突然迷糊了起来。
我竟然以一种奇怪的视角看见自己靠在爷爷的墓碑上,没多久,爷爷的身影便出现了。
他蹲在我的身旁,用他那粗粝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顶。
“寒池,世间万事都逃不过因果二字,爷爷该死,是爷爷对不起你。”
我站在边上,大声的叫喊着爷爷,跑过去想要拉住他的手,可我压根触碰不到他,他也根本听不到我说的话。
“不要去追究爷爷的死,还有谁挖了爷爷的坟,那都是爷爷应该受到的惩罚。”
我看着他那张布满皱纹饱含风霜的脸,他摸了摸靠在墓碑上的那个我的头,又拉了拉我的手,之后怀着蹒跚的步子不舍的离开了。
而我好像被困在了那片坟地周围,只能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茫然的睁开了眼睛,眼前只有那块冰凉的墓碑。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仿佛还留有爷爷的触摸过的温度,还有那熟悉的卷烟混着常年劳作的黄土味。
刚刚发生过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
从爷爷的坟上回去,谢绥之那边也忙的差不多了,他打电话过来,说他一会儿就过来找我。
我又回到了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过的老屋,想把里面的东西再整理整理带回去。
爷爷已经不在人事了,放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我将屋里大大小小的柜子全部翻看了一遍,除了生活用品之外,还有不少爷爷留下来的本子。
上面基本上都记录着他做连线师时遇到的一些怪事。
我将那些本子一点一点整理好放到一边。
在整理到屋内的柜子时,我发现在一个被子里面还塞着一本小书。
本以为还是爷爷记录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没想到拿出来一看,封面上竟然写着《鲁班书》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