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姝婳的陪伴,傅斯年这一天的状态都非常好。
一整天下来,他非但没有晕倒过一次,中间甚至休息次数都比往日少了些。
如果不是江姝婳一直注意着他的状态,在看到他稍微露出一丝疲态时,态度强硬地逼他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他能一直工作下去。
傍晚,医学组织的人和徐家那个隐世中医徐老同时到达宜城。
和徐老同来的,还有邵文宇和徐一鸣。
为了方便,傅斯年直接安排众人全部住在婳苑。
知道徐一鸣和邵文宇,都有话要和江姝婳说,傅斯年干脆让江姝婳安排两人要住的客房。
“不用太麻烦,反正我们只住一个晚上,明天就走。”
见江姝婳忙着铺床单套被罩,邵文宇连忙上前,主动把这些工作接过来。
“那也不能让你们住得不舒服。”
见徐一鸣也上去帮忙,江姝婳不好往上凑,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虽然是客户,但平时隔段时间都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
昨天傅斯年让人安排他们的住处后,佣人更是仔细地打扫过所有客户的。
因此,无需再打扫。
“别忙了,等会儿我们自己收拾。”
铺好床单,邵文宇直接擦干净两张椅子拉江姝婳坐下,“陪我们说说话就好。”
江姝婳只能坐下。
徐一鸣也笑着在旁边坐下,目光似乎透过江姝婳在看别人,“小姐别太担心。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傅总有什么不舒服,你们尽管跟我叔叔说。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他本身对这些具有挑战性的东西也有兴趣,一定会尽全力。”
“谢谢您。”
江姝婳站起身,真诚道谢。
徐一鸣也连忙站起来,连连摆手,“小姐千万别这么说。严格说起来,我算是白家的家仆,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江姝婳正色反驳,“现在没有家仆这样的说法。在我祖父和亲生父亲相继过世之后,您还能坚守白家,为白家守住这一片家业,本身就值得尊敬。无论出于哪方面,我都该感谢您。”
“小姐您,和少爷真的很像。”
无论是长相,还是说话做事。
曾经,少爷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留在白家。
“您先坐。”
对于这种忠仆思想,江姝婳不能理解,但选择尊重。
她举手示意徐一鸣坐下。
怕他不肯坐,自己开口时也已经先坐了下来。
果然,看她坐回去,徐一鸣才再次坐下。
江姝婳舒了口气,“之前在电话里,我跟您说过,等傅斯年情况好一点,我会回白家。”
看他神情紧张,她知道他误会了,连忙继续说下去,“我说这些,是认真考虑过的。而且,我还打算把母亲的坟迁回去,和父亲合葬。”
宁然当年怀着身孕被迫嫁给白志庭那个恶心的伪君子,只怕死后也不能安生。
她和父亲相爱至深。
生不能同寝,死后也要同穴。
“您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