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恼怒地瞪着傅斯年,还没组织好骂他的话,就听见他轻飘飘地又冒出一句,“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被哪人眼女人看过,摸过,今天你不仅看光了我,还抓了……”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因为江姝婳气愤地捂住了他的嘴。
瞪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杀气,“你再说,信不信我掐死你。”
说着,她还做了一个掐他脖子的动作。
傅斯年看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江姝婳,仿佛高烧的难受都减轻了几分。
他抬手抓住她捂自己嘴的小手握在手里不肯放开,哑声说,“你要是想掐死我就掐吧,我不反抗。”
江姝婳脸色微变。
心脏那一处,漫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紧抿着唇,听着傅斯年问,“之前不是说要跟我划清界线吗?为什么又来看我?”
“你以为我想来?”
江姝婳不知哪儿来的气。
就是心口堵得慌。m。
莫名想发火,“你不是很厉害的医生吗?怎么连自己一个小小感冒都治不好,还烧一夜,你怎么不烧死算了?”
“所以,你是关心我,才来看我的?”
她越生气,傅斯年的心情就越好,还笑。
江姝婳见他笑,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抽开被他抓着的小手,“我是来看你死了没。”
“是快死了。”
傅斯年紧锁着她的视线,“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
“不会。”
江姝婳口是心非。
虽然恼怒,但还惦记着他在高烧。
她又凶他,“周木在外面走廊上等着,你要是自己没本事退烧,就起来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傅斯年很倔强。
还很气人。
且不讲理。
“药箱里的退烧药,你帮我拿过来,我吃一粒就退下去了。”
“那你昨晚还烧一整夜?”
江姝婳是听周木说的。
他烧了一整夜。
想到这一点,她就生气。
“我昨晚没吃药。”
傅斯年倒是很坦白。
连眼神都没躲开,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江姝婳,等着她骂他。
江姝婳气得冷笑,虽然猜到了这一点,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气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