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不觉被这名字吸引,」为啥……要叫这个名字啊?听着怪瘆人的。」
「早年间,这里曾经闹过两年饥荒,人们没有食物,于是开始争相食人,有老弱病残不愿沦为他人口中食,绝望之际便来山中上吊,因为山中多树,且唯有此处林木低矮,适合悬梁,横死之人无人敢吃,也无人敢收拾,严重的时候,树上挂的都是上吊而死的人,远远看去,像是掉在树上的腊肉,之后荒年过后,偶有行人经过此地,隐约听闻人群嚎哭,下山之后问当地人,才知上吊一事,于是和外地人讲,便将这名字叫作吊死鬼山。」
粱翀线条硬朗的侧脸被橙红的火光包裹,陡然间目光阴森地抬眼瞧我,我被那一眼看的脊梁汗毛乍立,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骗你的。」粱翀眉眼再次柔和地舒展开,继续去挑篝火,过了一会儿放下,不经意一抬眼,又忽然变了脸色。
他看着我身后,警觉起来,「那是什么?」
冷风忽起,枝叶飒飒,我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就蹿到粱翀身边,挨着他的膝盖蹲下,警觉地看向四周。
我又听见他笑起来,「你不是说,与寻常姑娘不同么?」
「我也不是每个地方都不寻常啊……」
说着我忽然反应过来,猛地看向粱翀,果然看见了粱翀志在必得的神情,当真是又在骗我。他放下木棍,同样望着我,「这就是我为什么会与你同行的理由。」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老话总能在现实中得到验证。
见我大骇,粱翀却神态如常,与我笑言适才都是在诳我。
人能在理智上接受鬼故事是假的,但你控制不住脑子。
我侧卧在皮垫子上,听着夜风撕扯林木,无边黑夜里总有叫不出名字的鸟兽突然怪叫。
一时间,脑子里都是树杈上吊着一排死人的画面。
我眨了眨眼睛,翻身坐起,两重正在守夜,见我起来,眼神不由自主落在我身上。
四目相对片刻,粱翀的眼神带着种看穿的自得。
「吓着啦……没想到。「他抱着刀一歪头,感叹了一声,「我在这儿,你怕什么呢。」
「得了吧,你比鬼吓人多了。」
我伸手一掀皮垫子,撑着膝盖站起身,抽刀坐在他旁边,「睡不着,我来守。」
粱翀也没拒绝,提着刀起身走到皮垫子旁,整理了一下,慢悠悠地躺下,「那就我睡。」
他忽然又撑起身体,抬头警告我,「小心一点,叼人的可不只是野狼……」
「闭嘴吧你。」
见我要拿起土块砸他,粱翀赶紧躺了下去。
这几日我与粱翀并行,意外地发现粱翀此人嘴欠。
许是以前在军中为了维持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