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话音刚落,老头子早就消失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两个鸡腿,看来早已准备好随时逃命了。
这狡猾的老头!黎初气得牙痒痒的。
“阿黎别急,他跑不了的。”云陌安抚黎初。
黎初捡起锦囊,回到云陌身边坐下,把锦囊拆开来,“这是什么东西。”她才不会守着那破规矩,什么时候打开不是打开。
锦囊里面只有一张陈旧的羊皮纸,黎初展开来,却发现里面一片空白,黎初不敢相信地翻来覆去从不同的角度看了好几遍,“老头子就拿这个破东西糊弄我?”
云陌接过羊皮纸仔细观察,“不像,我从前便见师父带着了,很宝贝,或者另有玄机。”
“嗯,难道要用水浇、用火烧?”黎初把羊皮纸放到烛火上照着,又烤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变化。接着把茶水浇到纸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变化。黎初磨了磨后槽牙,“八成是老头子用来糊弄我的。”
“算了,先放着吧。如果阿黎不想当掌门,可以让给夏子衡。”
黎初抽了抽,敢情夏子衡就是个备胎啊,可怜的师弟。
“没事,当个掌门多威风呀。”呃,虽然医仙门的人一个手掌都可以数得过来,但好歹说出去也是个掌门,多拉风。
“……”
黎初拿着掌门令看了看,在桌上敲了敲,金灿灿沉甸甸的,是金子?嗯,好歹这个还值些钱。
“阿黎,如果你有家人,你想见他们吗?”云陌面上平静,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家人?”黎初放下掌门令,托着腮,想了一会儿,自己从小就是孤儿,也没想过还有家人什么的,“那就见见呗。”嗯,只是好奇想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云陌捏紧茶杯复又松开,“我们与子衡一同去平阳罢。”
“好啊。”黎初望着明显有心事的云陌,“怎么了?”
“没事。”
“诶,对了。我姓黎,那不是跟我娘姓了,那我父亲呢。”
“黎姨从未提起过你父亲。我爹娘去世后我便跟在黎姨身边,黎姨对我很好,那时你还在黎姨肚子里,后来你出生了,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你一周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你与黎姨都失踪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你们的下落,好在现在你回来了。”
“这么说我娘可能还活着?”
“嗯。”
“我的亲人在平阳城?”
“嗯。阿黎,你可想认他们?”
“我,我不知道。”黎初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亲人,心里有点乱,有点不知所措。
“阿黎别怕,有我在。”云陌把黎初揽入怀里,轻抚她的背。
“嗯。”黎初闻着云陌身上好闻的味道,安心了不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云陌,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小就打我的主意了。”
“是。”云陌直认不讳,“我小时候便认定你了。”
黎初有点无语,“那要是我长歪了呢?”万一长成了一个坏女人?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黎初无语,这么坦诚真的好吗?
在山庄住了几天后,黎初几人出发前往平阳,此次云陌带了万俟宇兄妹,夏子衡也带了他的心腹以及一条小白,当然了,还有暗处的暗卫若干,黎初知道有暗卫在身边,却不知道他们藏身何处。
到平阳城的路途遥远,为了不让黎初受累,马车很宽敞,布置得相当舒服,几人无聊了还可以玩玩牌。
……
走了几天,几人一般都会找个地方投宿,有时候也会在马车上将就一晚,当然,只有黎初云陌二人能在舒适的马车上休息,夏子衡被赶出去了。
黎初有时候都觉得师弟有点可怜,好歹也是个大家族的少爷吧,在这里却一点地位也没有。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自出门后遇到了好几次暗杀,不过都被轻松地解决了,那些只是一般的杀手,看来想杀他们的人太过轻视他们了,有云陌这般的人物在,不雇个最顶尖的杀手居然好意思过来。
想了想他们这段时间得罪的人,几人合算了下,最符合的就是作死的三大门派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小看他们?还是只是想警告警告他们,给他们找些麻烦?
好在几次失败之后便没有再派人过来,大概是知道这种程度根本伤不了他们。
走走停停边游山玩水地走了半个月,这日马车正经过一处荒郊野外,马车猛地停下来,眯着眼睛休息的黎初毫无防备差点摔倒,好在云陌眼疾手快把她拉回来,云陌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声道,“怎么回事。”
“前面有人拦路。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忽然从林中冒出来,挡在马车前面,万俟宇不想多管闲事,正要拐个弯离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