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更是本能地往后连退,一个个脸色发白。
“你,你是谁?”柳范氏没敢看他,却硬着头皮质问。
“我是叶驰的族叔,今天是我大侄子家的大喜日子,谁敢惹事,休怪我不客气。”
他一掌朝旁边的一块青砖拍去,那块青砖瞬间四分五裂。
那可是青砖啊,比泥砖不知道坚硬了多少倍的青砖,竟然被这个老头一掌拍烂了?
他那一掌如果拍在人身上,那会是什么后果?
柳家人都被吓得不轻,纷纷往后退去,再看向他的时候,眼中都带上了畏惧。
“族叔?什么族叔?”
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事,不由得狐疑地看向柳氏。
“三姐,这是怎么回事?”
叶驰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傻子吗?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族叔?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这么大,这么有气派的宅子,岂不是……
柳氏只好解释道:“他是阿驰的族叔,前些时间找来了,阿驰也认了。”
顿了下,她又小声道:“他们的身份似乎不简单,他还带了随从,给阿驰撑腰,连王县令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你们都小心些。”
毕竟是自己的娘家,她也不希望他们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给自己丢面子是小事,是真的担心他们。
相处了这么久,虽然白振雄平时平易近人,但从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气势能知道,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
更不简单的是,他还带了随从,这些人都听阿驰的话。
她不是没有好奇过叶驰原来到底是什么身份,可她却不敢问出口。
没有问,阿驰还是她的女婿。
问了,她怕阿驰的身份太高,到时候不要她女儿了。
她是一个古典的女人,女人出嫁从夫,从一而终,她希望女儿能好好的。
而且,看阿驰的样子,对许暖暖也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她也就不再过问他原来的事了。
柳老头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却随即笑着上前,学外面学子的礼数,双手长揖行一礼。
“原来是阿驰的族叔,我是暖暖的姥爷,幸会。”
白振雄也并非真的要闹事,叶驰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原来是侄媳妇儿的姥爷啊,幸会,里面请。”
他警告的目神扫过柳范氏,吓得她瑟缩一下身子。
白振雄带柳老头与三个舅舅往里面去参观房子,柳范氏一手拧上柳氏的手臂,恶狠狠地咬牙低吼。
“这是怎么回事?”
柳氏痛得呲牙咧嘴,赶紧掰开她的手。
“娘,你干什么呢?一大早的,谁给你气受了?今天是我们家的大日子,你可别给我闹事丢脸。”
她的声音里难免上了怨气:“你来到,该吃的吃,该玩玩,可别多事。”
“至于阿驰的事情,你也别问别打听。”
柳范氏气得半死,恶狠狠地瞪着她:“死女人,什么叫别多事?这不是你家的房子吗?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