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外面!”
别墅二楼的灯是开的,那是郁宴的儿童房,我想他应该在家。
可我敲了足足十五分钟的门,都没有人理我,雨下的越来越大,哪怕我躲在屋檐下都被飘进来的雨淋成了落汤鸡,我想郁宴有可能是因为我来的太迟饿了。。。。。。
出去吃饭了?
我掏出手机给郁宴打电话,然而阵阵熟悉的铃声,却从阳台的方向飘了过来。
我僵硬的捏着手机往阳台上看,郁宴一张稚嫩却冷漠的脸正朝我的方向看过来,他接通电话,语气里全都是不满:“我说了给妈妈十分钟,你为什么要迟到?”
“这是对妈妈你的惩罚。”郁宴道。
所以就因为我迟到,他就改了别墅密码,把我关在外面整整十五分钟?
我头疼的厉害,眼前看东西模糊了起来,还打着绷带的右手因为被雨水打湿,钻心的疼。
大概是因为淋了太久雨,伤口被感染,高烧了,我心里猜测。
“郁宴,你把门打开,外面雨很大,我不舒服。”我尽量保持平静,我告诉自己,郁宴不知道我受伤了,不知道我不能淋雨。
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悲哀。
“我不会主动给妈妈开门的。”郁宴双手环胸:“妈妈自己猜密码吧,要是猜对了就能进来了。”
“我给妈妈一个提示,密码和之前苏瑶阿姨带我玩儿的一个游戏有关。”
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郁宴的话,我心里那一点儿微弱的火苗,好像突然被熄灭了,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的儿子他并不爱我,也不需要我。
我转身离开了别墅,想找一个能躲雨的地方,但是才刚走了两步,我的意识就消散了。。。。。。
。。。。。。
等我再清醒的时候,手臂上挂着吊针,我以为是医院,可抬头一看,米色的天花板,极简风格的黑衣柜和茶几,这像是卧室。
“你醒了?”男人微沉的嗓音响起。
我朝发声地看:“贺医生?”
贺医生靠在门边,依旧是之前见过的工字背心,不过颜色不一样。应该是刚运动完,他身上出了不少汗,拿了条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
“我在路边捡到你,伤口化脓发烧了。”贺医生指了指我的胳膊:“药我给你换了,不过你明天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我看你这个伤很大概率留疤。”
我谢过了贺医生,又有些好奇:“我的吊瓶也是你打的吗?可你不是兽医吗?”
贺医生理所当然道:“对啊,所以我给你打的退烧针是给猫狗用的。”
我是有点儿吃惊,但也觉得无所谓,“哦。”打了就打了吧,反正没死。
就算死了。。。。。。好像更好。
贺医生看到我的反应,反倒是挑眉:“你怎么这个反应?”
“还以为你要跳起来骂我害人。”贺医生走到我床边,“点滴快打完了。”
又摸了下我的头:“行,烧也退了,看来一年没进医院,水平没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