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龚贵妃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知是欣慰还是恼火,靠近东方硕落座后才启唇问道,
“谁?”
东方硕稍稍收敛脸上畅意,挥挥手制止想要来添茶的太监,自顾倒了两杯茶水,
“一个和镜儿相处了快四个春秋的。。孤儿,年纪嘛,也就小了镜儿几个月,但他已经过了朕这关了,贵妃不必担忧”
龚贵妃心里冒出个人选,思索间,周身气压骤低。。
阿镜那孩子就是为了他连离开都不给我留个信么。。。。
“。。陛下所择,必是将未来之事考虑得至矣尽矣,臣妾如何不宽心”
“。。。”
几根茶叶在清透滚烫的茶水中沉浮不定,最后悬在其中,吹散薄薄水雾,东方硕陷入了深思。
另一杯茶原封不动地立在桌上,半晌才被端起,温度正好入口,
“再过十几日就是朝阳公主的生辰,陛下可不要再说生辰礼与婚礼共举这种混话”,言落,龚贵妃放下茶杯,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中,只余泡得圆滚滚的茶叶待在杯底。
东方硕清楚龚贵妃心中所想,又深知其手段,
似笑非笑道,
“朕知道了,待镜儿回来,贵妃若是无事就去走走吧,切莫过分”
“。。臣妾明白”
。。
其外
东方赢好不容易结束繁杂的往来,正往自己席位走,远远看见翟行乐凑在仓厌身边私语,越走越近时,翟行乐的滔滔不绝才随着渐变的脸色一齐静止,
像是掐着时间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
“咳咳,来来来,末将敬安王一杯”
“嗯,刚刚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