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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瞬后,夙檀一想起将要发生的种种,整个人变得沉郁。
他看着傅离,眼中隐忍压抑着某种情绪:
“傅离,如今你想做什么,已经没有了能阻拦你。只是……”
他顿了一下,才艰涩说道,
“求你不要做。”
他字字郑重恳切,只希望傅离能听进去。
“你求我?”
傅离则有些意外,他竟真的张口求她?
她逗弄他是一回事,但从来没想过能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字。
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只有别人求他的份,哪有他求别人的份。
何况傅离折磨了他这么久,都从未见他服软过。
别说服软了,连想在这张脸上看到些人气儿都难。
可现在他主动开口求他了。
这是当真把他逼到绝境了?
夙檀是个善于隐忍的性子,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了,就没那么难了。
“我知你当年在上界所遇不平之事颇多,师长暗害,同门相残,几番修为被废。
你有杀身之仇,恨意难消。你想报仇,再寻常不过。”
“只是三界生灵无辜,他们与此事无关,他们不该死。”
他用手掌圈住傅离的手腕,拉着她的手按在眉心处,
“从被冠上仙尊之名开始,我就有责任护佑他们。所以你的仇,你的恨,悉数我来承担,放过他们,杀我,可好?”
傅离的手指在他的眉心轻轻摩挲,眉心链接灵府,沉寂许久的灵符感受到主人的气息,开始苏醒,窸窸窣窣地缠绕挪动。
她只需要再动动手脚,就可轻而易举地废了他。
“你想怎么死?怎么平息我的恨?”
傅离漫不经心地问。
夙檀神情沉静说道::“你可以折磨我,凌迟抽骨,裂魂焚魄。”
他所说的每一种死法都残忍至极,也可以称刑罚,既然是刑罚,那自是要让人受尽煎熬才会慢慢死去。
夙檀冷性冷情,对付起自己来也毫不手软,甚至手段更甚。
“你这么说,听着倒是让人痛快。”
傅离歪头想了想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