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渣男!”
玄风浅小声嗫嚅着,拢于广袖中的双手作剪,在虚空中“咔嚓咔嚓”一阵狂剪。
总有一天,她要将他先阉后杀,再阉再杀!
“你说什么?”
冷夜脚步微顿,乍然转身,一把扯拽过玄风浅如瀑般垂坠在身后的墨发,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没什么。”
玄风浅轻抿着薄红的檀口,再不敢多言。
冷夜淡淡地扫了一眼玄风浅薄薄的唇瓣,突然想要欺身而上,尝一尝她唇上的香泽。。。
可不知怎的,他正欲靠近她,脑海中竟莫名其妙地蹿出玄风浅嫌他脏污不堪,嫌他不干不净的荒谬之词。
……
片刻的怔愣之后,冷夜忿忿然松开了她。
他一边反反复复地擦拭着双唇,一边怒气腾腾地往噬魂殿外冲去。
“脾气这么大,也不怕老的快。。。”
玄风浅揉着被他扯得生疼的头皮,不满地咕哝着。
她原以为冷夜天生狠戾残忍,只会打打杀杀,根本不懂温柔为何物。
不成想,他只有在打她辱她非礼她的时候,才会凶相毕露。
面对玄千凝时,他又是另一副做派,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温柔细致。。。
思及此,玄风浅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可能在冷夜看来,像她这样狠毒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的温柔。
不过,于玄风浅而言,凶狠暴戾的冷夜同样入不了她的眼。
“帝姬,有句话晚夏不知当说不当说。”
晚夏见冷夜走远,便拿双略显刻薄的三白眼狠瞪着玄风浅。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玄千凝轻柔地擦拭着手心中已然干涸的血迹,声色柔幻悦耳。
“有些人,不值得你掏心掏肺。你拿她当姐妹,她却背着你暗戳戳地勾引魔尊。就她那骚里骚气的浪荡样儿,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个恬不知耻的婊姐儿。”
“晚夏,别胡说。我与浅浅一脉同出,于情于理,都该帮她一把。”
玄千凝端着一张芙蓉秀脸,涩然浅笑。
玄风浅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惯会演戏的玄千凝,不咸不淡地道:“姐姐怎的如此善变?先是让晚夏有话直说,等晚夏将我骂得一文不值之后,又假惺惺地呵斥着她。”
“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总是这般咄咄逼人?”玄千凝眸中带泪,声色淡淡,依旧是一副娇软可欺的模样。
“成天演戏,不累吗?”
“羡天帝姬,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魔尊说了,在帝姬身体痊愈之前,你须得全心全力地服侍着我们帝姬。帝姬若是磕着碰着,你的罪过可就大了。”晚夏仰着头,鼻孔朝天地逮着玄风浅一阵呼来喝去。
玄风浅寸步不让,她阔步上前,单手紧攫着晚夏的下颚,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也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魔尊让我照拂姐姐,却并未让我照拂你。再敢出言不逊,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你。。。”
晚夏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脱口而出的污言秽语硬生生地被玄风浅犀锐的眼神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