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淡定从容,也不问发生了什么,更叫人觉得是委屈了她。
贺韶光上前两步,站在徐茹芸身侧,温声安慰道:“大嫂,崔大夫怀疑有人长年给大哥下药,只要检查一下就好了。”
徐茹芸亦报以一笑:“无碍,若能找出阿清的病因,我也是开心的。”
不多时,跟着书柳和崔大夫去的人就将炉子和没烧完的柴火都搬来了。
崔大夫早在厨房就检查过了这些东西,此时示意陆老夫人等人上前来看:“老夫人请看,这是大夫人平日熬药所用的泥炉。”
陆老夫人并未看出不妥,于是询问崔大夫:“可是何处出了问题?”
他拿铁剪子拨开里头的炭灰,露出下面没烧完的柴来。
他挑起一个,送到众人眼前一一过目,解释道:“这柴火虽然烧过了,但我还取来了一些没来得及用上的木柴,诸位可以闻一闻其中气味,是否有药味?”
陆老夫人闻过,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其上药味微弱,非仔细闻闻不出来。
“这就是症结,便是这上面的药于国公爷有害。”崔大夫眼露精光,“大夫人,老夫倒是想不到,十年后您更谨慎了。”
他说得太直接,贺韶光听了皱眉,忍不住替徐茹芸说话:“也没有证据说明就是大嫂做的。”
三房这时候也才搞清楚了状况,虽然有徐茹芸笔迹的书信,上头吩咐那些人做的事情。大家还是忍不住想:也不能说明就是大嫂做的吧。大嫂可是最关心大哥的。
陆老夫人也忍不住期待她的回应和解释。
徐茹芸瞧着大家各异的神色,仍旧笑着,她只看着崔大夫一人道:“虽然许久不见崔大夫,好在您的女儿在府上过得倒还不错,再见故人我也不必惭愧了。”
贺韶光没想到徐茹芸认出了春藻,之前经常带着春藻去大房闲坐,也没见她多关注春藻。
“这却是缘分,若不是有这机缘在,崔某也不会重新来此,有机会将您的所作所为揭露。”
“崔大夫医者仁心,只是不知您妻子的病可有治好?”
“这是崔某家事,夫人,您还是先解释当下关于大公子的病是如何吧!”
众人见徐茹芸轻轻摇了摇头,正欲开口,陆汝清被小厮搀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母亲,这事和芸娘无关,我相信芸娘,不必查了。”他牵起徐茹芸的手,温柔坚定,而后冲陆老夫人摇头,示意不用再追问了。
“大哥,我们也相信大嫂,只是防人之心,我们也要找出究竟是谁藏在府里,恐怕日后不安宁啊!”
陆风举难得不混帐,说了句正经话,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陆老夫人还在犹豫不定的心也下了决定:“阿芸,你尽心这么多年,母亲信得过你。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身边的人,她们可有什么异常的?你都可以说出来,只要证明与你无关就好。”
钉子,不得不拔。
崔大夫面上冷静地瞧着她们的反应,其实心里也在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