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的应了一个好字。我也带着难辨的心态回到洗手间。原本我该开心的,我刚刚确实也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大快人心。可当我自已在洗手间时,不知怎么的,洗衣服洗着洗着就有眼泪掉到手背上。
泪水混合在洗衣服的水中。
我压着声音,没让自已哭出声来。让眼泪流了一会儿后,我才抽毛巾擦干。自个儿靠着背后的墙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捡起盆里的衣服,换上热水加洗衣粉重新洗。
怎么可能短短的几天就把所有的都抛在脑后了呢?
没有人能恢复的这么快。我甚至也在怀疑自已对这段关系,对这段感情,在我说出种种的条件后,我真的有用过真心吗?
我为什么不像陈珊大姐那样撕心裂肺呢?
可刚刚的眼泪替我证实了自已。
我只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更不喜欢以一种卑微的姿态求别人留下来或是做什么事儿。如果商量不拢,那就算了,就换个方式或者换个时间,总是有机会的。
我一个女人,没必要用硝烟的办法来解决事情。我也没有优势。
从小到大见过的例子还少吗?
几乎都是女人受辜负,受委屈,最后吵吵闹闹,反而还要被自已的男人打骂。
如果真是这样,我的下场不会比她们好。
如果这样能解决问题,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女同胞屡屡失败了。
我得为自已找出最合适我的路。
李小梅,看清自已眼前的路,看清对自已和孩子最有利的这一条路,甭管冷漠还是不真心,都不要去想,你走你的,自有后话可说。
时间会告诉你所有的答案。
我最后把眼泪擦干,衣服清洗干净,拿到晾衣架下面。
儿子过来帮忙,帮我把家里竹竿上挂着的空的衣架拿回来。
“妈妈,给,衣架。”
“谢谢宝宝。姐姐呢?”
“姐姐在看电视。”
“嗯,那你去陪姐姐吧。叫爸爸把水热一热。”
“好。”
儿子又回到客厅去,我迅速把这边搞完,简单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倒腾了一下发型。
准备带着儿子吃了药去输液。今天是最后一天,但他还有点咳嗽。好在没有再发烧的迹象,每天晚上看着他翻来覆去不舒服的样子我心里特别难受。从昨晚上开始要好的多了。
得亏了王浩这一把手枪玩具,哄着他输液,哄着他吃药。
不然不会好的这么快。
想到这儿,我不免又想起王浩这个人。不由得想:一会儿去街上会不会在镇上碰到他?就是跑摩托车队伍那儿。
刚想到这儿,张建在外面喊。
我的思绪被打乱,匆匆收了一件孩子里面的衣服,拿了一坨卫生纸放在口袋备用。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出门。
张健难得背着儿子走。
我们走到路口,刚好有摩托车路过。他带着儿子坐前面一个走,我和女儿坐后面的摩托。
来到那个诊所。
人还没着地,我突然又开始担心起来……
前两天都是王浩陪我带着孩子过来输液,这里还有一些……熟悉的病友的脸,要是再和他们碰上,现在孩子的爸爸换成张健本尊,他们会不会……
而且医生肯定是认识的。
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乱说话。可是人已经到这……总不能不进去吧?
我头一次感受到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进退两难。
“是这家吗?”
张健下车,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