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说了,获得了同意。”温茹推着她出门,果然没有受到阻拦。
温茹把她抱上了车,把轮椅放进后备箱,回来给她系好安全。
期间玊袅很安静。
温茹解释:“画廊的地方很安静,那个巷子只有五家店面,我的咨询室,一间画廊,一个咖啡馆,一家蛋糕房还有一个照相馆,不过照相馆前段时间搬走了。”
玊袅依旧没有理她,而是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她许久没有到过外面了,明明只是几个月,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
温茹便不再开口,安静地开车,留给玊袅空间,她自己的安全区。
温茹带着玊袅去了翩翩的画廊。
墙壁上挂着的画也与别处没什么不同。
玊袅被温茹推着往前走,百无聊赖。
直到她被一声绵软的猫叫吸引。
“它叫一手毛,”温茹也看了过去,慵懒的橘猫在平铺的画布上踱着优雅的步,留下一串串小巧的鲜艳的花朵,旁边站着的翩翩拿着画笔对着温茹笑,目光也没有在玊袅的的轮椅上停留太久。
玊袅微皱了眉,只是问,“一手毛?”
“嗯,摸了它便会粘一手猫毛。”温茹笑着解释。
“古怪的名字。”玊袅哼道。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挺有趣不是吗?”温茹轻笑。
玊袅没有回答,温茹便推她离近了些,解释,“她在画梦。”
“嗯?”玊袅疑惑。
“翩翩说她梦见了一地的雪,还辛辛苦苦得堆了个雪人,结果被猫踩了几爪子,塌了,然后她生气得想打它,它却一溜烟逃走了,然后她就气醒了。”说话时,温茹一直带着笑。
玊袅默了默,扭过头去,却发现花框下面的介绍字很长,像是在讲故事。
“这是他们的梦。”温茹也看上了那段文字。
“他们讲述梦境,让翩翩作成画。翩翩说她是个绘梦人。”
“那你呢?”玊袅问。
“一个倾听者。”温茹答,一如她初见时的介绍。
“造梦者把秘密放进自己的梦出于倾述的欲望讲述给倾听者;又出于展露分享的渴望让绘梦人绘就。”温茹淡淡得阐述。
温茹注意到玊袅是喜欢的,尽管她依旧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在那些文字上停留了很久,温茹没有说话,只是放慢了推轮椅的脚步。
玊袅抿了抿唇,算是默认。
时间一点点流逝。
等玊袅等看完了画,翩翩的作品也已经完成,她抱一手毛过来跟温茹打招呼,又问玊袅,要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