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兹·伯登一挥斧,妈妈四十下遭殃,转瞬间爸爸又多了那不祥的一击,凑成了四十一。这便是十九世纪美国那段最黑历史的“流行”版本。可要是那些编出这骇人童谣的无名氏能多点责任心,追求那么一丢丢真相,歌儿或许就得换个唱法:一把神秘斧头,悄然落在丽兹·伯登继母身上,十九下狠招,九十分钟后再对伯登爸爸施以四十一击绝杀。
第一斧就结结实实定了局,后面十几次纯属“用力过猛”。不过,咱们即将揭开的,可不是那种白教堂连环杀手式的疯狂滥杀逻辑。
话说这桩光天化日之下的惊天命案,发生在工业革命如火如荼时,美国新英格兰某个不起眼却欣欣向荣的小镇上。它不仅让新英格兰目瞪口呆,更在短短数日内,像四年前开膛手杰克的阴影一般,让全美乃至全球都陷入了不安的漩涡。这究竟是怎样的戏码?
首先,这位看似平凡、家境优渥的女性,此前从未与血腥谋杀沾边。如果说,白教堂血案让我们见识到,在一个自以为坚固的社会肌理下,偶尔会冒出恶魔般的残忍与良知沦丧,那么此案则提醒我们,即使是在看似平静的家庭里,罪恶也可能悄无声息地潜伏,那背后的道德沦丧,或许比表面的波澜更加错综复杂,令人不寒而栗。
哎呀,不得不提另一桩同样妙趣横生、怪诞离奇的悬案,据说也是出自家庭内部的谜团,只不过它发生在整整一个世纪之后的1994年。地点?洛杉矶布伦特伍德区,尼科尔·布朗·辛普森和罗纳德·戈德曼魂断公寓门外,与丽兹·伯登的悲剧遥隔千山万水。两案主角,皆是人前正派、腰缠万贯、社区的“模范标兵”,背后都站着由金钱堆砌的豪华律师天团,个个声称客户清白,坚称他们没用那把神出鬼没的凶器,对一男一女痛下杀手,且二人身上几乎找不到半滴可疑血迹。两案都重金悬赏,渴望线索,最终却无人领走那份奖金。法庭上,一字一句,全球瞩目,而被告们却像约好似的,选择了沉默是金。实际上,公审中他们唯一“高声”说的就是那句简单的“非我所为”。
世人皆疑惑,一位富有的、知名的、帅气迷人的前橄榄球巨星,怎能一时怒起,对前妻及无辜路人下此毒手?这与百年前的追问异曲同工:一个文静、有礼、富有、曾任主日学校教师、教会与慈善活动常客,还是“女性基督徒节欲联盟”响当当人物,怎会摇身一变成恶魔?纵使两案千差万别,跨越百年时光,这疑惑始终盘旋不去,仿佛犯罪心理学里那永恒的谜题,引人深思。
1892年8月2日,星期四,一个闷热的早晨,马萨诸塞州秋河市的警察局长陆福斯·B·西利雅得,正悠哉地品着早茶,冷不丁接到了中心警察局的紧急呼叫。来电的是个名叫约翰·康宁汉的报刊经销商,他当时正在霍尔马房闲逛,突然见到亚德来德·邱吉尔女士如同风中的柳絮般,慌不择路地冲向她的马车司机汤姆,叫嚷着让他赶紧去找医生。
“天哪,安德鲁·伯登先生,他出事了!”邱吉尔女士看到康宁汉后,急切地请求他帮忙报警。康宁汉可是个精明人,他一边点头应承,一边掏出了口袋里的铜板,先给《秋河市环球报》打了个电话,想着给他们送个大新闻。
伯登家,那是秋河市的名门望族。家里住着四个人:安德鲁·杰克逊·伯登,这老头儿可是个传奇人物,白手起家,如今是秋河市最富有的商人之一,年近七十依然精神矍铄;他的第二任妻子雅比·德尔菲·戈莱迪·伯登,六十四岁,虽然年岁已高,但风韵犹存;还有两个女儿,艾玛·勒诺拉和丽兹·安德鲁,一个是四十一岁的端庄淑女,一个是三十二岁的俏丽佳人,她们都是安德鲁与前妻萨拉·安东尼·摩尔斯·伯登所生。家里还有个女佣布里奇特·苏利文,是个二十六岁的爱尔兰小丫头,已经在伯登家服务了两年有余。
说起秋河市,那可是个棉纺织品的王国,1890年那会儿,这里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八万,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繁荣的棉花香气中。而说到秋河市的起源和繁荣,那就不得不提伯登家。虽然安德鲁·伯登只是伯登家族的一个远房堂兄,没有享受到家族权势的庇护,但他却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在商海中乘风破浪,终于成为了秋河市的商业巨擘。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传奇人物,竟然在自己的客厅里遭遇了凶残的攻击。西利雅得局长放下茶杯,眉头紧锁,他知道,这起案件将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在秋河市的街头巷尾,流传着一个关于“棺材大王”安德鲁·伯登的传奇故事。这位高大清瘦、白发苍苍的“胡子大叔”,不仅从做棺材起家,还一手创办了自己的殡葬帝国。更令人咋舌的是,他竟将那些阴森恐怖的“死亡生意”赚来的钱,一股脑儿地砸进了房地产、银行和制造业的滚滚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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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位老伯可是联合储蓄银行的大boss,同时还是商业制造公司、BMC德尔菲安全储蓄和信托公司、环球纱纺厂、特洛伊棉纱纺织厂的重量级董事,手里还握着好几个农场。到了1892年那会儿,他的个人财富已经飙升到了五十万美元的天文数字,这在当时的秋河市,可是富可敌国的存在!
都说这安德鲁是个自己奋斗出来的“草根富豪”,他公平、顽强、精明,简直就是商场上的“拼命三郎”。不过,这位老伯的私生活可就有点“抠门”了。他极端节俭,连电和室内抽水马桶这样的“奢侈品”都舍不得用。他那位于第二街九十二号的两层小楼,地下室有个厕所,卧室里还有个便桶,每天早上他都得亲自去倒空它们。这可真是“有钱人的烦恼”啊!
据说,这安德鲁老伯的幽默感几乎为零,他从不觉得逗乐有什么好玩的。这可让他的两个女儿伤透了脑筋,她们觉得父亲这种过分节俭的生活方式,让她们在社会上取得成功的机会大大减少。哎,这老伯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在一个平常无奇的早晨,艾玛带着一丝期待离开了秋河市,踏上了前往费尔海文的旅途,那里是她的朋友家,距离秋河市有十五英里的距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家的同时,家里却隐藏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家里留宿的客人是约翰·文尼卡姆·摩尔斯,五十九岁的他,是安德鲁已逝妻子的弟弟。这位老兄在衣阿华州住了二十年,但三年前决定重返东北部,定居在南达特茅斯市。他刚在8月3日星期三下午抵达,随后便匆匆前往安德鲁在斯湾溪的农场。一般来说,农场的鸡蛋都是由承包人每周四送来的,但那天晚上,摩尔斯却提前把鸡蛋带了回来。
接下来,摩尔斯与安德鲁之间似乎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商业讨论。虽然有人传言他们谈到了遗嘱的事情,但可惜,这一切都没有留下任何书面证据。伯登家的气氛总是那么阴沉严峻,而那个星期三更是显得格外压抑。
早上七点钟,雅比急匆匆地跑到街对面的锡伯里·沃伦·博文医生家,她慌张地说自己和安德鲁昨晚都感到胃部极度不适,还吐得稀里哗啦,担心有人想对他们不利。博文医生迅速进行了检查,然后安慰她说没什么大问题,就让她回家了。
然而,在上午稍晚的时候,博文医生还是不放心,决定亲自到伯登府上探望。安德鲁却显得很不耐烦,坚称自己没有生病,并且拒绝接待任何未经安排的商业拜访。这位老伯可真是固执得可以,连医生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话说回来,安德鲁在饮食方面可是一向节俭到了极点,他怀疑这次的肠胃不适可能是因为家里连续几餐都在吃的炖羊肉。当时天气已经相当暖和,布里奇特也怀疑羊肉可能变质了,但安德鲁却坚持不让倒掉。
这一连串的怪异事件,就像是一场悬疑剧的序幕,让人不禁好奇:这个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秋河市的某个周四清晨,约翰·摩尔斯与安德鲁、雅比一同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丽兹则一如既往地缺席了这场家庭聚餐,她虽然住在这个小屋子里,但似乎与父亲和继母之间总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摩尔斯在八点四十左右离开了餐桌,去了趟邮局,随后便去了艾莫里家拜访亲戚。据艾莫里夫妇透露,从上午九点四十分到十一点二十分,摩尔斯都和他们在一起,离开时他们猜测他应该是选择了新贝德弗德那条路回家。
而此刻的布里奇特,正被雅比分配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擦洗所有的窗户,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在炎热的夏天,这样的工作简直是一场噩梦。更糟糕的是,她今天早上刚煮了早餐,清理完桌子后,便感到一阵恶心。上午九点左右,她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院子里呕吐起来。
不一会儿,安德鲁便出门上班了。他的邻居邱吉尔太太,住在北边,目睹了他离开的身影。而此时的布里奇特仍在后院呕吐不止,雅比则在楼上整理着约翰·摩尔斯住过的房间。当布里奇特终于回到屋里时,她听到雅比和丽兹在餐厅里低声交谈着什么。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安德鲁·伯登正在他名下的一家正在改造的商店里忙碌着。他突然感到一阵不适,便告诉木工自己要回家一趟。当他回到家时,大约是上午十点四十分。他用钥匙试图打开前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闩上了。这在白天可是件稀奇事。于是,他敲了敲门,布里奇特费劲地打开了门闩。当她终于打开门时,站在楼梯上的丽兹还调侃她连门闩都打不开,真是个“无用”的女佣。
在秋河市的某个午后,安德鲁神秘地带着一个白纸包裹回到了家中。包裹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无人知晓。自从去年家中遭遇入室盗窃后,安德鲁便养成了用钥匙将他和雅比的卧室紧锁的习惯。他取出壁炉架上的钥匙,悄无声息地通过后楼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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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德鲁再次出现在楼下时,丽兹告诉他,伯登太太(最近她突然不再称呼她为“妈妈”)因为收到了一张生病朋友的纸条而匆匆出门了。安德鲁则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打起了盹,他依然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双脚则随意地搭在地毯上。
为了不打扰安德鲁的休息,布里奇特悄悄地走进了餐厅,开始擦拭窗户。丽兹紧随其后,手中拿着一块烫衣板,准备开始熨烫手帕。
“麦姬,你今天有打算出门吗?”丽兹问道。丽兹和艾玛都习惯性地用“麦姬”来称呼布里奇特,这个名字曾是安德鲁家前女佣的。显然,改变称呼的习惯并不容易。而安德鲁和雅比则更喜欢叫她布里奇特。
“我还没决定呢,可能会出去吧,也可能不会。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布里奇特回答道。
“如果你出门的话,记得把门锁好哦。伯登太太去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了,我也可能要出去一趟。”丽兹提醒道。
“丽兹小姐,是哪位朋友生病了呢?”布里奇特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她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张纸条。她可能去城里了吧。”丽兹回答道。
布里奇特感到有些奇怪,因为雅比平时每次出门前都会告诉她,而且雅比并不是一个喜欢外出的人。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了丽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