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着打牌的韩英若在听李颜轻把李元锦的病情汇报了一遍后,显得十分诧异:“吐了?是不是水土不服?给他带些养胃的荣升丸回去吃吃就好了。”
李颜轻看她说得轻描淡写,只怕自己说得不够详尽,连忙补充道:“可是我看他好像不只是水土不服,从来嵩岳派之后,他吃什么吐什么,现在已经有两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而且他好像还受了寒,身上也烫得厉害……”
“那就是冻坏了吧?再给他抓几味驱寒的汤剂吃,他一个大男人,年纪轻轻的,能病得多厉害?”
韩英若玩得正尽兴,压根不想被一个冒名顶替的媵妾给打搅。
她随意摆摆手,一边撵着李颜轻去一旁的药房抓药,一边还笑嘻嘻地看着牌桌上的几个姐妹道:“我没牌出了,你来。”
“哎呀,我也不要嘛,下一个下一个。”
“哈哈,我也没有,下一个下一个。”
“你们……你们怎么就顾着打牌!也不去看看他?我看他真的病得很厉害!他不是你们家小姐的表弟嘛?你们这样不管不顾,就不怕你们小姐怪罪嘛?”
李颜轻对她们事不关己的态度十分震惊,但更多的是焦灼。
因为方才他离开的时候,李元锦因为难受,又吐了好几次,整个人都精神恹恹,躺在床上,眼眶凹陷,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看着似乎非常危险。
“算了,我跟你去吧。”
就在李颜轻手足无措的时候,牌桌上有一个已经把牌都打光的少女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李颜轻。
李颜轻看了她几眼,发现对方身上穿着嵩岳派的衣裳,看来是以前就在梨瑭别坞工作的那些医女中的一个。
李颜轻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对方,而对方也没有磨蹭,很快就背起药箱子,跟着李颜轻冒着房外越下越大的暴雪,一起前往李元锦所在的耳房。
李元锦的耳房位于梨瑭别坞中特别偏远的一个旧花园的抱厦里,这里十分偏僻,空气流动不是特别好,但也正因如此,地龙反而烧得火旺,一进屋便让人感觉特别暖和。
“阿元!阿元!你怎么样了?我找大夫来看你了。”
李颜轻迫不及待前去看李元锦的状态,然而当他来到李元锦身边,才发现李元锦已经双目紧闭,面色萎黄,呼之不应!
“阿元!阿元!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大夫来了!”
李颜轻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心里也越来越害怕,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那名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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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过去了,我来给他把脉,你去外面弄些冷水来,给他降降温。”
“好。”李颜轻赶忙出门找水。
李颜轻前脚刚走,医女便坐在床边的脚蹬上,为李元锦把脉,然而随着李元锦细弱的脉搏逐渐跳动,医女的眉头却越发紧皱。
“奇怪……”
医女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为什么他的脉搏这么差劲?他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他很多天没吃过东西,现在忽然吃得很好,他的肠胃反而吸收不了。”
“而且他的体质似乎特别差,气血两虚,如果再不加以滋补,肯定会损伤身体根基,影响寿命,寻常的补品可能治标不治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