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方才好大的官威,老妇怕了,也没这福气,就不上座了!”
沐云浅捏紧了拳头又再次松开,她僵硬的脸上重新挂起笑。
“瞧外祖,怎的还真生本王的气了,本王方才见外祖情绪激动,这才想此笨办法,您好歹也听本王解释不是?”
“哼。”石雨墨怎会被她三言两语给忽悠到,她背对着沐云浅负手而立。
说她自负也不为过,此时将后背露给沐云浅,她也不怕沐云浅暗下杀手。
而石雨墨这般放心的原因就是,她以为自己方才成功威胁到了沐云浅,但马上就听沐云浅说:
“外祖母若真是想告发本王,大可直接去,若是朝堂知道本王造反的兵器是石家提供,那石家的九族怕是也不用活了吧?!”
比起石雨墨的,沐云幽这才是真的威胁。
石雨墨怒眼瞪着沐云浅:“你!”
沐云浅将人拿捏住:“您可别以为我是在吓唬您老人家,前些日子意图谋反的萧家被斩的消息想必已经传遍大夏了吧!您还觉着本王是在危言耸听吗?”
“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您若是不想满门被问斩,最好将嘴闭严实了!”
见石雨墨成功被唬住,沐云浅再次恭敬地请她上座。
石雨墨这次不情不愿地坐下。
“外祖母,是本王解开了石颖多年的心结,她也是本王带走的人,跟在本王身边足足有十年时间,如今这般模样,本王又如何能不心痛?”
石雨墨看向她:“王爷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颖儿为何被抓,又被谁抓?已三日,又为何不将她的头颅带回来安葬?这些,你是否该给老妇一个解释?!”
“外祖母以为是本王不愿吗?外祖母进城之时想必已经看到城墙上的那副字了吧,如今陛下下旨,既是杀害摄政王的凶手,自当悬挂城墙被烈日曝晒以儆效尤,让她为摄政王与大夏赎罪。”
石雨墨不明白:“那又如何,既然白日不方便行事,你大可夜间派人前去将头颅带回。”
“您以为本王没有尝试过吗?头颅出现的第一天晚上,本王便派人偷偷去取,可刚到城墙上便被发现,甚至被射杀。”
“好在此事并未宣扬,否则京城内还有逆贼的消息一旦走漏风声,皇宫内自当更加警惕,这并不利于本王行事。”
石雨墨不以为然:“新帝年幼,身边又失去了沐云幽这一大隐患,如今大夏只有你一位王爷,你还有何惧?大不了直接攻入皇宫!”
沐云浅内心是瞧不起石雨墨的,她年轻时确实将石家经营的很好,甚至与武林盟主建交,有了最好的靠山,让她更加大胆。
但肆意妄为惯了也渐渐蒙蔽了她的脑子,上年纪后她行事越发鲁莽,就好比她方才说的这话,若真是那般有把握,她早就这么做了。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外祖母不知,本王的三皇姐与四皇姐谋反后被整个大夏唾弃,沐璇槿上位后并未出错,甚至有剿灭咸城山匪这一大功绩。
本王若是此时弑帝上位,后世史书要如何写本王暂且不说,就算是大夏的文官和百姓事后的评说也能将本王淹死!”
“在乎那些作甚。。。。。。”
“本王需要正大光明的坐上那个位置,才不会被世人唾骂!您懂吗?”
被沐云浅质疑的眼神看着,石雨墨有些不自在。
“那你准备如何?又何时才能为颖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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