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不舍得杀他,我想要慢慢地‘招待’他。”
上杉越也说出了同样地话,只不过他和路明非的决定不一样的是,他不想要简单地杀死赫尔佐格,而是要让他尝遍世间的刑法后再送他和地狱里的尼德霍格见面。
路明非没再说话,而是走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源稚生,那只孤独的象龟。
此刻的源稚生不像是上一世第一次见面那样沉默坚硬,躺在病床上的他脸上少了些许棱角,增添了一份阴柔。
“人能够为了正义放弃多少东西呢。”
路明非叹息一声,源稚生和源稚女本应该有一段美好的生活,如果不是赫尔佐格的话,他们依旧还是快乐的山中少年吧。
上杉越也走了过来,站在路明非的身侧,他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又想到了被自己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关在地下室的源稚女,他也长叹一声。
人在成熟以后就会明白,所有人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责任,如果自己逃避了这份责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么这份责任就会落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让他们承受这份沉重的压力。
上杉越曾经逃避过这份属于他的责任,所以这些沉重的责任压在了他的儿子源稚女和源稚生的身上,但是现在的他,为了儿子和女儿又重新扛起这份责任,再一次直面属于世界的恶意。
“那么你露面是因为什么,我记得我们上一次的见面你还是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不让其他的人知道。”
上杉越问出了他的问题,路明非这一次直接来到这里确实让他心里很惊讶。
“露面给赫尔佐格看,让他好好地确认我的身份,顺便再引起他心中的那一份贪婪。”
“毕竟我上一次去见风间琉璃的时候,我可是在风间琉璃的记忆中专门为赫尔佐格介绍了我的身份,以他对风间琉璃和源稚女的精神掌控,我相信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我留给他的所有信息。”
听到路明非的话,上杉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疑惑。
“我记得我们应该是要小心行事的,而不应该如此大张旗鼓,这是你曾经说过的。”
面对上杉越的疑问,路明非耸了耸肩膀。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而且如果按原计划的话,我们需要用绘梨衣当作诱饵,以及让源稚生和源稚女当辅助诱饵。”
“但是我们都明白,这是一场赌博,即便我们已经掌握先机,有着极大的胜率,但是将绘梨衣当作我的赌注的话。”
说到这里,路明非摇了摇头,然后长吸一口气。
“我害怕,而且是很害怕,这份赌注的重量我承受不起,即便是赢的概率是99。999%,输的概率几乎等于没有,但是我依旧会害怕。”
“用自己重要的人的生命当作赌注,我绝不允许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凭什么,赫尔佐格的贱命能够和绘梨衣的生命对等,他那只生活在阴暗的下水道里的臭虫的命没有任何价值。”
说到这里,上杉越明白了路明非的想法,他是想要用自己的命和赫尔佐格的命对赌,真是一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
不过用中国的话来说,我还真是找了一个好女婿呢,或者这么说也不对,而是好女婿主动找上门来啊。
“哈哈哈哈。。。”
上杉越突然笑了出来,然后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
“很棒的小子,你完全得到我的认可了。”
这一拍,是上杉越对于路明非的认可,他完全认可路明非对于自己女儿的喜欢。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你会如此确定他会选择你,而不是选择白王的力量。”
上杉越问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虽然他确实认同路明非作为混血种的实力,但是对于庞大的龙王而言。
无论混血种拥有着怎样的力量,在龙王面前都显得无比渺小,就像是一滴水和一片湖泊相比较,即使你比其他的水滴更大,但是面对着湖泊的伟岸时,都会显得过于渺小。
“他不会选择作为混血种的我,但是他会选择作为至尊的我,因为他在几十年前,就曾经见识过那种力量。”
“既然已经见识过那种力量,贪婪的赫尔佐格又怎么会选择曾经的失败者白王的力量呢。”
“在至尊的面前,任何的力量都显得过于渺小,如同在大海的面前,任何湖泊都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