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恍然。
那句“上去”是针对自己的?
“等等。”楚莹出声,“大家都认识,我们聊聊吧。”
凌月顿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楚莹走到凌月面前:“你这身礼服真好看,是贺弋买的吗?”
察觉到周围有视线朝着她投过来,凌月身上有些不自在:“楚小姐,我很穷的。这么贵重的礼服,当然只能是主家买的。”
“主家,”楚莹笑笑,“我喜欢这两个字。”
凌月笑笑:“楚小姐真是好运气,能碰上这么慷慨的男人。少爷愿意为一个佣人购置衣服,对女主人更不会小气。不如——”
不等凌月说完,贺弋已经大步过来,一把拽住凌月的手腕,将人拉到一边:“闭嘴!”
凌月手腕吃疼,脸上一白。
楚莹不赞同地看着贺弋:“阿弋,你快松开,弄疼她了。”
“够了,”贺弋面无表情地看着楚莹,“我并没有邀请你。”
“你怎么能不邀请我?”楚莹嗔怪地瞪他,“我可是你的女、朋、友!”
贺弋眉眼见风雨欲来,抓着凌月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凌月吃疼,嘶了一声。
贺弋一顿,手倏地松开。
凌月看向楚莹:“楚小姐您别误会。少爷跟我说,最近跟你的新闻太多了,怕你为难,所以今晚的宴会才没想着叫你。”
楚莹看向凌月,眉心舒展了些:“是吗?”
“当然,”凌月表情认真又诚恳,“您是先生认准的儿媳妇,背后与贺家旗鼓相当的家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莹满意了。
贺弋眉头皱起,视线紧紧盯着凌月,觉得她的笑容格外碍眼。
楚莹挽住凌月的胳膊:“凌月,你真好。”
两人姐妹情深似的。
贺弋的视线落在凌月垂落在裙摆旁的手指上,本该自然蜷曲的手指正被紧紧攥着。
拳头微微颤抖。
情绪浓烈,但克制。
贺弋笑了声,但眼底却一片阴沉。
“好,你很好。”
他搂住楚莹的腰,把人拢到怀里:“既然你来了,那也就没有遮掩的必要。走,上楼去吧。”
目光却落在凌月身上,话却是对楚莹说的。
说完,带着楚莹上楼,竟然直接扔下凌月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