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乐的酒量要比熊起想象中大的多,一个人喝了一瓶半的高度洋酒,不过喝的过程中,情绪起伏很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熊起怕她再下去身体会受不了,就拦着不让她喝了,结了帐,强行将她拉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章文乐一把抱住了熊起,双手抓着熊起的衣服就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熊起想将她的手拿开,又不敢很用力,尝试了两次没有拿开。此时天已经很晚了,又是在申城,想到没人认识他,也就没再动。
熊起没有去安慰章文乐,正常状态下说话她都听不进去,此刻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听得进去呢。另外她心里不舒服,哭出来反而更好。
章文乐哭了得有三四分钟才停止哭泣。
熊起看了眼时间,见已经都十一点多了,就决定送章文乐回家。
章文乐的车在之前吃饭餐厅的门口停着,熊起搀扶着章文乐来到车前,从她包里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将她搀扶进了车里。
虽然之前从方勤光那儿获得过章文乐的住址,但熊起根本没往心里去,所以他不知道章文乐家住在哪儿。问章文乐还记得吗,章文乐就指着前面让他开,他信以为真就往前开。
开了半个小时,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熊起就问章文乐是不是记错了,章文乐醉醺醺的东瞅瞅,西看看,一拍脑门,说不是这条路,让熊起前面调头往回开,熊起就听她的往回开。
结果是转来转去,开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有找到章文乐的家,熊起就不再相信她的话了。
靠边把车停下来,熊起想了想,决定给郑家瑀打电话了,但是没有打通,手机关机了。
熊起又给方勤光打,电话倒是通了,可方勤光说他早就忘了。
方勤光出主意,让熊起看章文乐的手机,说她手机里应该有家里座机电话。然而章文乐手机有密码,熊起肯定不知道密码是什么,章文乐自己也说不清楚。
难道要给郑伟光打电话?
见时间都快两点了,熊起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熊起是不想把章文乐送到酒店去的,他和章文乐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们俩要是一起进了酒店,要是传出去,特别是让郑伟光知道了,那他就完了。
可是现在不知道章文乐家住哪儿,又不能让章文乐在车里呆一夜,思来想去,只能住酒店。
但是此刻二人在远郊区,附近根本没有大酒店,只有小旅店,连个像样的宾馆都没有,熊起就选了一个门面看上去还不错的小旅店。
熊起搀扶着章文乐进了旅店后,看到前台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剧。
“有大床房吗?”熊起问道。
“有。八十。”女人说道。
“开一间。”熊起从章文乐的钱包里拿出了身份证。
“不要身份证,押一百块钱押金就行了。”
熊起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了女人:“她从这儿住,我不从这儿住,能麻烦您帮我把她送到房间去吗?”
女人看了看熊起,又看了看章文乐,笑道:“我不要你们的身份证,这里也没有监控,我派出所有人,非常安全,你就放心吧。”
“我真不从这里住……”
“一会儿你再偷着上楼是吧?都是成年人,何必多此一举呢。再说我这儿就我一个人,我送她上楼,来人怎么办,丢东西怎么办啊?”见熊起还要再说话,女人把房卡和押金条递给熊起说道:“赶紧上去吧,三楼。”
熊起抬头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监控,就只好搀扶着章文乐上朝楼梯走了过去。
“床头柜里有套儿,一盒里三个,拆盒不管使几个都按一盒收钱啊。”女人大声提醒道。
熊起假装没听到。
来到三楼,熊起本能的还是看了一下是否有监控,见没有,才搀扶着章文乐往走廊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