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绝沈家,又叫沈家恢复了一丝丝元气。
沈书文天资聪颖,自幼得家族长辈启蒙,读书很有天分。
还是个半大少年时,就在老家闯下若大名声。
当地官员惜他才华,于是上书举荐他前往太学。
原本,沈家对此不报希望。
沈家虽然被平反,可是当今圣上,乃是先帝之子。
而先帝,又和“章义太子”谋逆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东宫覆灭,就是先帝的谋划,反正和他脱不了关系。
本来没报希望的事情,却不料,顺利得出乎意料。
太学竟然不顾沈书文是沈家人,录用了他。
沈家有些狐疑,怀疑是当今圣上的阴谋。
后来仔细想想,皇帝要杀沈家,何须这么麻烦。
一道旨意,就能让沈家族灭,犯不着特意将沈书文招到京城再行杀害。
一番纠结挣扎,最终,沈书文还是带着家人的期盼来到了京城,入读太学。
沈家在京城,还有一二亲朋,只是关系隔得远,多年不来往。
今日,沈书文登门拜访,本来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却没想到,县主娘娘萧氏竟然会热情接待他,叫他很是激动,感动。
当年,东宫那场惨祸,尘归尘,土归土。
如今还活着的人,自当珍惜当下。
燕云歌打量着沈书文,心道沈家蛮惨的。
被“章义太子”谋逆案牵连,差一点族灭。
好不容易保留了一二血脉,也只能灰溜溜回到祖籍,夹着尾巴过日子。
萧氏开始询问起沈家的情况。
得知沈家祖籍的田产,当年出事的时候,被数家豪强侵占,到如今都没能要回来,萧氏极为气愤。
“沈家被侵占了多少田亩,还剩下多少田亩?侵占田亩者是谁?”
萧氏怒气冲冲。
沈书文有点紧张,忙说道:“表姑息怒!多年前的事情,沈家已经释怀。”
萧氏呵斥,“胡说!你看着本宫,你再说一遍,沈家果真释怀?”
沈书文低着头,不敢看她。
萧氏叹了一声,“我知道沈家艰难,当年的事情害得你们……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哎……”
她连连叹气。
沈书文顿觉罪过,“让表姑跟着担心,是书文的不是。”
萧氏挥挥手,“你告诉我,你家还剩下多少田亩,可够花用?”
“回禀表姑,家中还剩下十顷田亩,母亲名下还有两处田庄铺面,足够花用。”
闻言,萧氏眼眶顿时就红了。
她拿出手绢,轻轻擦拭眼角,“当年,沈家是世间公认的顶尖世家,不说京城置办的产业,据我所知,光是在老家,就置办有数千顷田亩。没想到,偌大家族,一朝败落,竟然只剩下十顷田亩。苦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