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难叫来范慎时,范慎是得意的,刚刚听说二师兄来过,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这再好不过,现在罹难应该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开弓焉有回头箭?
他处心积虑策划的一切马上要成功,只要再添把火就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在魔王面前树立威信就靠现在了。
范慎乐呵呵的推门进入,却见着泪流满面的罹难,他微楞道:“师兄,你怎么了,我听说二师兄刚来过,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就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把我们地藏一脉不当回事,你好歹是我们的师兄领头人,虽屈居掌门之下,也不是他想踩就踩的人!”
范慎心中虽大喜,面上却装的深明大义时刻为罹难着想,和罹难同仇敌忾统一战线。
罹难突然抬头望了范慎一眼道:“此事从何说起!”
范慎一看机会来了,立马道:“师兄应该知道了,不就是一个腰牌吗,他们就怀疑到你头上,那地藏一脉的腰牌也不知道是哪个师兄弟落得,被有心人捡去大做文章打斗过程中遗落在收徒现场,他们仅凭这一枚腰牌就对你苦苦相逼大放厥词,实数可恶!”
面对范慎的义愤填膺相护,罹难突然反感至极,原来又是他在搞鬼,他明确告知过范慎不要再有任何动作,可惜他自作主张,还以他的名义做幌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二师兄来从未提及此事,只和他叙了旧,难怪他要地藏一脉的腰牌,从这也可看出,大师兄对他留有情面并相信于他。
不挑明,打算暗中处理,奈何这范慎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理解不了他们四师兄的感情,自然能说出这一句句如刀子一般的话。
原来这么久以来,他都是受了小人蒙骗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罹难捂住脸颊眼泪汹涌,是自己鬼迷心窍智商不够,能怪谁?
他摆摆手有点疲倦的道:“我现在不想听这些事,你下去吧!”
范慎瞪大眼眸不解地道:“他都兴师问罪了,你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不行动,难道要等到他们将你拿下才知道后悔吗?”
罹难突然冷笑出声:“拿下我也是我罪有应得,范慎,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与你最是亲密,你虽然做事鲁莽可一心一意为着我,为着师祖一脉。
可是我还是那句话,绝不能与外人勾结一块,让无暇山步入腹背受敌的状态,不如,你和我一起负荆请罪去吧,大师兄为着天下苍生仁慈宽厚,想必只要我们愿意悔过,不会要我们性命的!”
范慎怒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罹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恶狠狠地道:
“没想到你是怂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负荆请罪也只能苟且的活着,你是想让他软禁几百年,几千年?真没看出来,师兄你原来连枭雄都不是,活该被践踏,我不可能同你一起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余生。”
范慎说完默默地退出了房屋,罹难难受的看着他离开,都是同门又一手带大,让他亲自捉他,罹难下不去手,眼睛一闭,看他的昭化吧!
石寒水看着桌子上的茶盏,他来了!
门外果然有人说话:“大师兄,我是老四,我有罪想求得您宽恕。”
罹难这一句大师兄,叫在了石寒水的心口上,他没有唤他掌门,显得生疏,而是直接喊了大师兄,称呼自己为老四,情分不自觉的就被说了出来。
石寒水闭上眼睛,再睁开,澄明一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石寒水没有开门的意思,他怕面对那张熟悉的面孔,怕自己失望,更怕自己做出什么有失公允的决断,他道:“你何罪之有?”
罹难听着这话,心里难过之极,终究是生疏了,他不愿意见自己。
便从头到尾将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部道与石寒水,空气压抑至极,石寒水心痛难当。
半响才道:“师父走的突然,我接任掌门实属为难,也是思考良久做出的决定,没想到还是没能让众师兄弟心服口服,我承认这是我的无能。”
罹难突然痛哭流涕,难抑制住声音,悲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