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天完全黑了,反而有了星星的出现,有了星光的,看起来倒没有了刚才的那么黑,而是有些亮度。远方的山也有了依稀的身影,看得出哪里是山岗,哪里是山坳。而近处的树也就有了树干和树冠,有时也会鸟儿扑棱棱飞起,也许是陶宽爷爷的脚步声惊醒了鸟儿的梦。银井湾虽然离刘哥家里的直线距离不远,但都是山路,没有一处是走在田野上的。也算陶宽爷爷胆子大,若是一般的人,是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去的,要么是早上要么是白天,反正这个时候,要去的人肯定很少,这也契合了陶宽爷爷的想法。陶宽爷爷本来就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虽然老陶家的家庭条件不错,有着富余的劳动力,别人家也有,只要稍微紧紧,有些人家还是可以紧出个人去学手艺的,一个村庄里有了一门手艺了,第二个人再去学同样的手艺,就会被人误解,更直接影响着后来去学同样手艺人的户头,没有了户头,也就没有了生存的可能,也可能就白白浪费了学手艺那四年的时光。陶宽爷爷也是瞅准了银井湾附近的村庄没有篾匠和箍匠,这二者相比,篾匠还更好生存,换句话说:更赚钱。让自己家孩子去学一门手艺,是随意的,是为了解决孩子的生存或者是生活,更深次的原因还得看家里的大人有没有事情的前瞻性和把握机会的时效性。陶宽爷爷明显就比其他的人更具有这方面的经验,这也是那些长期在外面走的人经验的积累。陶宽爷爷背着的粉丝诚然不想让人看见,但自己去求刘哥这样人脉广的人去给陶宽爹说和的事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也就是陶宽爷爷选择这时候去刘哥家里的深层次的原因。有了星光的照射,陶宽爷爷脚下那条青灰色的带子也变得更亮,也恢复了刚才出来时候的灰白色,陶宽爷爷也就能迈着更大的步子走路,自己的胆子也恢复了很多。一个人走这样的路,没有同伴,说不怕那是假的,最怕的就是碰到蛇,至于说老户和熊,南方并没有听说过,还别说是鬼了。只有自己太紧张了才会怕,怕了才有其他的情况,越是怕越会碰到七七八八的东西。陶宽爷爷年轻的时候走夜路,那时候一个是人多,人多胆子就大,即使碰到这样那样的事,还有个商量的余地,但今天一个人走,就有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壮了,即使是这样,陶宽爷爷还是情愿这时候去,甚至连火都没有带。刘哥家里离银井湾不远,按照现在的活法也就是七公里多路,平常也走得多,到哪里上岭,哪里平路,哪里下岭,路上走那些标志性的树或者是石头,到了哪棵树,路程就走了多少,陶宽爷爷都了然于胸,刚才天太黑看不清楚,到了这时候有了星光,慢慢就有些看清楚树或者是路边的大石头。刚才因为紧张,陶宽爷爷的心思都在走路上,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样好了,路比刚才看得清楚多了,陶宽爷爷的思绪也活跃了很多。陶宽爷爷刻意得去打探刘哥的事,一则是为了自己的私事,想知道刘哥最近做了什么生意,和那些人走得近,关键还是想知道刘哥是不是给银井湾谁家的孩子说和了学手艺的事,这才是陶宽爷爷最关心的事。其次,陶宽爷爷想知道刘哥最近的活动是不是和自己有些冲突,若是这样,自己也有个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有了谁家孩子去学了篾匠或者是箍匠,那么陶宽爷爷必定会受到影响。那么陶宽爹就有可能去学更难生存的手艺了,甚至会增加家里的花销。到目前为止,陶宽爷爷还没有得到确切的信息,银井湾还没有谁家的孩子去学篾匠或者是箍匠,这也是陶宽爷爷有着迫不及待要去解决的问题,陶宽爹虽然年龄不是很大,到真到了更大的年龄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太听自己的话了,也就是说陶宽爹这张原本很干净的白纸可能就有了一点瑕疵,或者是对陶宽爷爷指导有些不满,都会给陶宽爹以后的生活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从长远来说可能会影响到老陶家将来的时运和布局。说布局可能就有些说大了点,但陶宽爷爷却有着这样的考虑,只不过是陶宽爷爷没有想到那么深层次的问题。有了思想的活跃,就减少了麻袋里的粉丝对自己肩膀的勒,减少了疼痛,脚下也更走得快些,走得快了,自然就会更劳累,而远处的狗叫声更是让陶宽爷爷彻底得放心下来,有了狗叫声就意味着到了刘哥的村庄附近,山里的路弯多,灯光难以看到,到声音还是可以穿过来的。前半段的路程由于天黑看不清楚,陶宽爷爷也比较紧张,所以路边那些标志性的东西也没有注意,即使是注意了,天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等到了有了星光,陶宽爷爷的思绪也活跃了很多,想着这样那样的事,也就没有太注意,脚下按照以前潜在的步子迈着,也没有太注意到,现在听到了狗叫声才意识到自己即可就到了刘哥的村庄里,所幸的是路上没有碰到什么野兽类的,更别说是人了,陶宽爷爷也庆幸自己选了个好的时间段出来,从而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担忧。转过山嘴就听到了流水声,这声音比狗叫声更清晰,在陶宽爷爷的记忆里:有了流水声,就快到桥上了,过了桥就是亭子。亭子是刘哥家里出来第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这个时候也不算太晚甚至还有人和自己一样,来办事的,趁机歇歇脚,静下心里的烦躁和劳累。陶宽爷爷也选择没有过桥之前歇会儿,身上的粉丝勒得肩膀很痛,甚至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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