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爷爷也算有心机的,自己的想法不能直接得说出来,但总会在人家不经意间问起,让人觉得陶宽爷爷有情有义,能打听到就打听,也有别人不识时务的,没有告诉陶宽爷爷,陶宽爷爷也就不再去追问,只是心里有些淡淡的失意罢了,虽只是着淡淡的失意,陶宽爷爷还是会岔开话题,接着讨论其他的事,而且还是挑对方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对方一听陶宽爷爷愿意听自己的话题,也就以为碰到的知己,而愿意畅快得说出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以及自己想让陶宽爷爷给自己出个主意,陶宽爷爷见顺利得转移了话题,也就耐心得告诉来人,如何如何得去解决问题,给人家指一条道,让人少走弯路,而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跟人家过不去,等事情谈完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陶宽爷爷也就拿出自己送给来人的伴手礼,只不过这伴手礼却没有太多的价值,最多是和来人带来的礼物价值相当而已。等送走了来人,陶宽爷爷就得想其他的方法去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信息。陶宽爷爷打理好家里的一切,就要出门到生产队去做工分,也许在生产队里做事的时候,会有人告诉自己的。陶宽爷爷安顿好自己的儿子--陶宽爹,陶宽爹别看长得帅,但就是花房里的花没有经历苦难和岁月的捶打,只是在别人看起来的顺眼罢了,又不能做工,况且家里的经济条件也还能支撑陶宽爹的游手好闲,这也许就是好人家的孩子,穷人孩子早当家,陶宽爷爷对于陶宽爹有着不可说的挚爱,只要陶宽爹能不出去做事就不会让陶宽爹出去做事,而是安排陶宽爹在家里学打算盘这样的细活。为的是将来有个好身手,免得自己走了,陶宽爹一个人挨苦。况且,陶宽爹这样松散的生活只是暂时的,只要自己给陶宽爹找好了哪门手艺,陶宽爷爷即可就让陶宽爹去学手艺,而不是让陶宽爹一直在家里吃闲饭,按现在的说法叫啃老吧,这是陶宽爷爷最不愿看到的结果,陶宽爹要学着自己生活,这道理不错,但到底有怎么样的生活才符合陶宽爷爷对陶宽爹的期望呢,这才是陶宽爷爷最关心的话题,也是陶宽爷爷最重的心思,包括自己放着面子去求刘哥,都是为了一个目标--给自己的儿子谋份合适的生存手艺。教不严父之过,陶宽爷爷很懂得这样的道理,陶宽爹现在就是一张白纸,至于要在纸上画什么,笔在陶宽爹的自己手里,但陶宽爹握笔的上方就是陶宽爷爷握着,画好第一笔很重要,这也是布局吧,而中国人能布局者大多是皇侯将相,而在银井湾这样的地方,可能之有陶宽爷爷这类的人,总之在整个银井湾或者和附近几个村庄里都不多。也许有,但却不多,这就是外面走的人形成的人生的闪光点。陶宽爷爷出了家门,带着自己的工具,到生产队里做工分,也不是会闲着,也会和生产队里其他的社员交流,看似漫不经意的聊天,陶宽爷爷却能在这样聊天的话题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陶宽爷爷却在别人聊天的内容中意外得得知刘哥的行踪:刘哥可能就在三天后去一趟远方,至于去干什么,陶宽爷爷却不是太想知道,目前只要知道刘哥这几天在家休息,能在今晚去,是最好的,借着歇气的当儿,陶宽爷爷和生产队长商量着自己有点事,等下早点回家。生产队长却和陶宽爷爷有着不错的交情,既然陶宽爷爷提出这样的要求,生产队长也很爽快答应了,像陶宽爷爷这样有经验的生产队员,生产队长是很看重的,毕竟人家经验丰富,很多事情还得和他商量,甚至在紧要关头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农村人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人虽然在体力上有着亏欠,但在心智上却是胜人一等。况且还是像陶宽爷爷这样外面走过场面,见过世面的老人。生产队里又不缺这样的人做事,陶宽爷爷又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生产队长自然就爽快答应了。陶宽爷爷并没有即可离开做事的地方,而是和几个其他比较要好的人一起去做事,每个生产队里,总有那么几个小团体,也有江湖,也有帮派,更有山头。有着人来打掩护,又和生产队长打了招呼,陶宽爷爷可谓是做得面面俱到,只等合适的时候就开始往家里溜。生产队里并没有谁特别去注意陶宽爷爷,陶宽爷爷也很低调,看着其他的人在做事的时候,陶宽爷爷把自己的工具交给了自己贴心的人,空着手往地里走去,别人看来,陶宽爷爷可能是去方便还是有事,甚至还是生产队长安排陶宽爷爷去的,总之没有谁去过问陶宽爷爷。陶宽爷爷走到地里撒了一泡尿,就坐下来好好得想想,现在自己主要得做什么,既然知道了刘哥的信息,今天刘哥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可能在生产队里做工分,也许是在做着其他想都想不到的事,反正刘哥今天肯定还是在家里的,自己也得今晚就去刘哥家里,自己一个人去,免得谈不好让陶宽爹面子过不去。陶宽爷爷坐了一会,便起身看着生产队里其他队员做事,没有谁过来找自己,更没有人去向生产队长报告,陶宽爷爷这才放下心来,猫着腰避开大伙的眼睛,转身走上回家的路。陶宽爷爷走的这条路比较偏僻,但路却远些,得多走些时候,最终却是避开了那些人,特别是生产队里有些事多的人,陶宽爷爷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那么些人,自己家里的事不管,日子过得邋遢,却喜欢去打听别人家里的事,绕过山嘴就看到村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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