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绾闲日里摆弄着药房的草药。
多学点知识挺好,这样才能在危难时保护自己。
把晒干的连翘放进盒子里收好,她近来每天都会待在药房里,其实说到底就是想打探老医师凝石散的事情。
“医师,你知道凝石散吗?”司绾瞅着医师不忙了,才开口的。这医师脾气古怪,忙的时候无论你说啥,他都不会理你一下。
眼前的医者手里拿着手札,上面密密麻麻的古文,司绾看不懂,也就不看了。听到司绾说的凝石散,手翻书本的动作微微一顿,又接着翻起来,没有打算回答她的意思。
有些气馁,她如今来回跑药房的时间都比她睡觉的时间多了。
把连翘规矩的放在楼阁上的空位上,转头又继续说,“医师,你跟我说说呗,我有点好奇。”
她不死心的问,没想到这次医师竟同她说话了。“姑娘家,问那种毒物干嘛。”冷斥道,“学好刺绣就好。”
司绾努努嘴,可怜巴巴的模样任谁都不忍心继续凶,“医师,我就是好奇啦,不告诉就算了,还凶我。”
“咳咳,这是同你说道理。”老医师不再去看她,又投身到看书之中。
司绾趴在桌子上,明媚的眸子如同天上的星星,好看极了。
眨巴眨巴的眼睛,似有清泉存在。
“医师,你不会都不知道吧。”司绾使出了激将法,她今天就是要问出来。
老医师啪的合上手札,不屑的哼了一句,“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毒。”
司绾来劲了,连忙跑到老医师旁边,又是捏肩,又是倒茶的,老殷勤了。
“医师,茶烫不烫嘴。”
老医师翻了一个白眼,喝着她到的茶水。
“嘿嘿嘿。医师,手法可还行?”
“得了得了。”医师打断了她捏肩的手,指着旁边的空位,叫她坐下。
“凝石散是一种狠毒。我当年有幸得到过一点,整日钻研也没有找出破解毒素的办法。”
司绾觉得悲伤极了,她明知道毒不可解,却还妄想着有办法。恹恹的趴在桌子上,没有了刚才活泼的气氛。
“不过,”老医者摸了摸下巴,寻思着。
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司绾有了希望,凑到老医师旁边,摇晃着他的胳膊,“医师,你说说嘛,我就是很想知道才问的。”
经不住司绾的死打烂缠,叹了口气,“这凝石散虽说解不了,但是可以控制,服用草药就可以控制毒,但不是长久之计。”
他转头望了司绾一眼,又喝了口茶,“有种蛊虫可以在体内吸收这个毒,但蛊虫难寻。”
得到了答案,司绾就很知足了。最起码也是能治好的,有了希望才有动力去寻找蛊虫不是吗。
“蛊虫什么样的啊。”无意的问着。
老医师翻着他那本破旧的手札,翻了老半天,才舒展开眉毛。“诺,就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