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沐浴过后,换了身珍珠色的衣裙,青丝微绾成髻,虽无华贵的妆饰,却有种明艳的温柔。
她走出了房间。
就见到雪时和李延玺父女俩竟然站在一起,哦,应该说,雪时小小的身子站着,太子纡尊降贵地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体,似在说着什么。
听到门扇打开的动静,父女俩同时转头,朝骊珠望了过来——
雪时一脸乖巧,“娘亲。”
而男人目光炙热又暗红,仿佛要将她给吞吃入腹。
微微避开那道眼神,沈骊珠蹲下了身,朝雪时张开了双臂。
雪时跑了过来,柔软的小身子投入娘亲的怀抱。
李延玺心潮起伏,喉咙干涩地凝望着母女俩拥抱在一起的画面,“阿姮,雪时她……是孤的女儿,对不对?”
哪怕心里已经确认,他却还是想听她亲口说一次。
抱起女儿小小的身子,沈骊珠瞥了他一眼,道:“李延玺,我一早就跟你说过,雪时就是你的女儿,是你自已不信而已。”
尘埃决定。
心口上的裂痕,像是终于被什么填满。
原来,他一直期待的孩子,早就存在。
欢喜像是要满溢出来。
李延玺喉骨微动,“阿姮,是孤不好,孤还以为……”
她那么想逃离他的身边,又怎么会愿意为他生下孩子?
所以,便觉得雪时不可能是自已的女儿。
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
心里阴暗又嫉妒,仿佛曼陀罗花的毒汁渗透进心脏里。
却原来,雪时是他的女儿,他嫉妒的人竟然一直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