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屿指指黑板。
周久安扭头一看,神情丝毫未变,“很难吗?”
幼宜默不作声地看着父子俩。
“可是爸爸,我没有妈妈呀。”周嘉屿苦恼极了。
他要是有妈妈的话,绝对是第一个交作业的,怎么可能还会被留堂嘛。
“没有妈妈,”周久安沉吟,“老师也可以,我说的对吧许老师?”
幼宜:“……?”
关她什么事?
“太好了!”周嘉屿欢呼一声,仿佛就是在等周久安说出这句话,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许老师,“许老师,我可以写你吗?”
“这……不好吧。”幼宜不大情愿。
“有什么不好?”周久安言之凿凿,“许老师没听过一句话吗?”
幼宜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话?”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周久安忽然抬手,将她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既然许老师是女孩子,那么就终身为母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幼宜的心跳竟然加快了,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周嘉屿,你回家再写吧,写完周一给我。”
话毕也不管父子俩什么反应,匆匆起身拿过讲台上其他学生的作业本,逃也似的回了办公室。
周久安看着落荒而逃的某人,唇边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爸爸,”周嘉屿满脸悲天悯人地看着他,忧伤地问:“你都追不到老婆,我妈妈都没有,你还笑得出来?”
周久安一下子收了表情,抬手一个爆栗敲他头上,“少废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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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宜回家的时候,沈思雨正躺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笑得一脸花痴乱颤。
“笑什么呢这么入迷?”幼宜换好鞋,接了杯温水坐到她身边,咕嘟咕嘟就是大半杯。
“这个沈副队长真有意思,”沈思雨笑倒在她身上,“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幼宜差点没被呛死,放下杯子咳嗽好几声才缓过来,“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还不到一个月吧,就发展成这样了?
“什么进展到哪一步,就聊聊天而已,”沈思雨施施然翻了个白眼,“我是觉得他说话有意思。”
幼宜耸耸肩膀,也不问她到底聊了什么,反正直觉告诉她,就算她问了沈思雨也不会说。
“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你爸妈没问你什么情况?”
从沈思雨的房子被烧毁后,她就一直住在幼宜家里,幼宜也不是想赶她走,就是觉得奇怪,在意大利的时候沈思雨的父母三天两头一个电话打来,回国后在她家都待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沈思雨父母打过电话来。
“你是不知道,”沈思雨坐直身子跟她吐槽,“我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国外宝贝女儿心肝闺女的叫,一回来我房子都被烧了他们也不过问一下,还去环游世界,难道他们觉得国内太安全,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
幼宜从茶几上摸了包薯片吃,闻言点头,“有道理。”
意大利虽然浪漫,但有时候的确危险,她在学校的时候还遭遇过好几次枪击案,每次都惊险逃生。
“对了,你跟那个相亲男情况怎么样了?”
沈思雨从听幼宜说相亲的事情闹得全校皆知还差点被校长劝退的时候,对时忱的称呼已经从“帅哥”变成了“相亲男”,在她看来幼宜之所以发生这么多事就是因为时忱的嘴。
“我们本来就只是普通朋友,凑巧又是同事而已啊,”幼宜无奈地说,“你觉得能发展成什么样?”
沈思雨的眼珠子转了转,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