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刚刚获得勇者的资格踏出新手村,什么装备都没买什么经验都没有等级lv1的时候就在路上碰到了等级lv99的最终的boss时,是什么样的感觉?
雷现在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虽然他以优异的成绩从军校毕业,并且在模拟驾驶中取得了很高的成果,很快混到了红衣精英的队伍之中。但是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刚踏上战场的新兵蛋子而已。战斗这种事情,不是纸上谈兵就可以提高自己的水平的,真正的战士,是用铁与血堆积出来的!哪怕是一个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绿衣,他也绝对比一个刚踏上红衣要强上一百倍,更别说是曾经的王牌了!
尽管不知道坐那台机体里面的到底是不是那位本人,但是光光这台机体就带给了雷无尽的压力,还有那种莫名的感应之中传来的压迫感,让雷有一种面对高山般不可逾越的感觉。
雷毫不犹豫的掏出了光束枪,对准了那台机体,扳机上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他有异动就随时开枪攻击,也不管坐在里面的人是不是他了。但是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这种东西,对他真的有用么?雷的心头也涌上了一丝的迷惑,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不相信自己的手中的枪。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蓝色机突然从舱门之中弹射出来,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好快!”雷忽然有些明白当初那个流星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了,这种速度,已经超出了他目前所认知的所有ms的速度太多了!哪怕是真的脉冲飞行装全速前进都没有他这么快!
这台机体!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样的速度,无论是对于战舰或者对于ms来说都相当的恐怖,绝对不可以,让他到密涅瓦那里去!所以在他进入光束步枪的射击范围的时候,雷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上的手指!
但是结果显而易见。光束不是激光,而且雷的反应力也赶不上蓝色机的驾驶员,即使全速连射,但是准头也不行,被蓝色机轻轻松松的闪过。
“哦?还有一个有资质的人么?”坐在蓝色机的驾驶舱里面,零号自然也感觉到了,另一个拥有空间认知能力的人,“zaft的人么?”
雷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着那台蓝色的机体就已经瞬间来到的来到了扎古幽灵的面前。
这个时候雷才真正看清那台蓝色机的模样,在众人熟悉的蓝色异端的机体主构架身后,标志性的可以合并成重斩剑的飞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巨大的天蓝色的三角架结构,就这么稳稳当当的镶在机体的背后。在雷错愕的眼神之中,三角形上面的那个角打了开来,两条边翻转下来合在了底下的那条边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边。
还没有等雷搞清楚那种变形到底有什么样的用处,蓝色机却突然加快了速度!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了他的心头,身体仿佛本能般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一脚到底的推进器,硬生生的在那一瞬间将扎古幽灵的身形拉高了一点一点!下一秒,扎古幽灵的双腿脱离了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快,让雷甚至都没有能第一时间注意到机体的双腿已经被人切掉了。等到一秒钟之后他真正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一阵深深地后怕!他甚至没有看清楚机体的双腿是怎样被蓝色机切掉的!刚刚身体本能反应的动作救了雷一命,就是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差距,避免了雷的身体跟驾驶舱一起被切成两段!
“我居然……连一下都闪躲不了?”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刚刚的……那是什么?”转过头去,看见重新从一条直线折合成三角形的武装背包,雷不由得惊魂未定,“是高周波刀么?”
“哦,躲过去了么?果然也不愧是有那种资质的人啊。不过算你走运,今天,我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你!”零号自然也感觉到了他还活着,但是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将方向转向下,朝着废品商的那艘船飞去。
“那么……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让我把你打出来呢?”新型的蓝色异端停留在废品商的家园号面前,拔出腰间的短枪,冷冷的指着家园号的舰桥。
就像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一般,国际公约,无论哪一方都不得随意对废品商公会的人出手。因为对于双方来说,废品商都是十分重要的,有时候甚至还是他们经济的一大支柱。不到万不得已,零号也不想无端惹上麻烦。现在很明显还没有真正到那个万不得已的时候,而且零号相信,如果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话,那个家伙绝对会自己出来的!
“好了,我们去找那艘新型舰的晦气。”看着蓝色的流星越来越小,副官深吸了口气,大声说。
“小心点,我们不需要和他们过多纠缠,只需要拖延时间,等零号大人确认完毕就可以了!”
治疗室。
刚刚注射了药物的奥鲁和斯汀不由得松了口气。终于,又可以有一段时间的苟延残喘,不用受到那种非人的痛苦了。
“喂喂喂,为什么我们的首领对于大小姐明明这么照顾,却反而每次都让她这么痛苦呢?”
看着因为没有注射药物而在催眠床上痛苦的扭曲着的史黛拉,奥鲁疑惑的说。
“撒,或许是为了让她能够戒掉这种药物吧,能够脱离强化人的身份,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吧?”斯汀冷笑一声,“不过,这种事情我们又不是没试过,除了徒增痛苦以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用处!走吧,不用看她这副悲惨的样子!”
看着在催眠床的镇定下仍然痛苦的扭转着身子满头是汗的史黛拉,奥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还是转身和斯汀一起离去。
“唔……”巨大的痛苦让史黛拉连床单都抓破了,嘴里除了痛苦的呻吟外,也在无意识的呼唤。
“哥哥……”少女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脖子上的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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