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道:“老爷,要不下次再打,公子身上还有伤。”
谢停怒得满眼通红,那怒火仿佛要将嵇陶燃烧殆尽,嵇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乖乖的一瘸一拐的去取家法。
谢家的家法是谢停还是将军在军中所用的军杖,腕口粗,落到人身上估计得皮开肉绽。
“滚出来。”
谢停朝谢濯清怒喝了声。
谢槿宁被子的手拉住了谢濯清的衣角,她感受到身边的温度一凉,随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谢濯清出去了。
父亲和谢夫人的怒火,好像是对着谢濯清发的。
她心里惴惴不安,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来,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上去看看。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她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谢濯清往自已身上随意披了件外套,随着谢停的步伐往外走着。
谢停的眉宇间蒙着一层阴影,是谢家上下都没见过的。
谢夫人一早就给家里的下人休了一天的假,此时府上安静极了。
谢停越想越气,走到了祠堂门口,一脚将谢濯清踹了进去。
祠堂内的谢琦桐还跪着,听见门外有声响,赶忙将自已的贴身丫鬟偷偷送来的烧鸡藏到屁股下,然后抬头看向祠堂门口。
随后诧异的开口:
“哥哥?”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琦桐出去。”谢濯清的声音有些冷,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已父亲的脸色,偷偷抱着自已屁股底下的烧鸡,低着脑袋窜了出去。
谢停手上拿着军棍,满脸阴霾。
“谁主动的?”
谢濯清愣了下,沉默了片刻,低声开口。
“我强迫她的。”
“孽障!”带着些狠意的一棍落到了谢濯清的背上,谢濯清闷哼了声,脊背挺得笔直。
“多久了?”谢停又冷冷开口。
“一年三个月。”谢濯清低垂着眼,平淡开口。
是他不顾一切的强迫了谢槿宁,这顿家法是他应受的,受了这顿家法,他与谢槿宁的关系,就终于可以摆到明面上了。
明明身上是痛的,谢濯清却觉得心里漫过一丝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