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去绣绮院吗,怎么去太子府。
不是刚从太子府回来吗?
谢濯清去而复返,太子府还亮着灯,太子身边的老公公替他通报了声,开门让谢濯清进去。
容桓还没睡,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卷书,纤长的手指在案桌上轻轻点着。
见着谢濯清回来,将手里的书放下,眼中带了丝调笑。
“谢卿去而复返,莫不是对孤眷恋不忘?”
谢濯清笑着,只是那笑,谈不上是什么愉悦的笑,反而有些阴沉。
“殿下,不如我们来谈谈抄了司家的计划?”
容桓抬了抬眼皮,有些惊讶。
“谢卿回家一趟,吃错了药?”
他们的计划里,司家是要抄了的,但绝不是在现在,此时还不是时候。
因着太子遇刺一事,顺藤摸瓜的将司家贩卖私盐一事抬了上来。
而司家,哪怕是作为皇后的后家,也怕这件事被捅到皇帝那里,给皇帝一个整治他司家的理由。
谢濯清眉眼阴暗,面上带着狞笑,这不是平日里容桓熟悉的谢濯清。
容桓突然来了些兴致,坐正了身子。
“谢卿怎么如此大动肝火,我可是听说你谢家与司家的好事将近了。”
容桓一直觉着不过是谢家一个不起眼的女儿,就算是嫁到了司家,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任何的计划。
只是看着谢濯清这个样子,好像并不是如此。
面对着太子,谢濯清显然要坦诚许多。
“我只是想着,面对自已深爱的人,舍不得毁了她,那便毁了她要嫁的那家人也不错。”
他轻抬着眼皮,漆黑的眼眸中雾霭沉沉,声音寒凉似冰。
这话险些让容桓的脑子宕机。
最近还有什么人要嫁到司家吗,不就只有谢濯清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谢卿?”
他脑中千转百回,最后震惊的看向谢濯清。
“谢卿可知,那可是你妹妹。”
谢濯清眼里是化不开的阴郁,薄唇轻启。
“妹妹又如何呢?”
容桓顿了一下,倏然笑了出来。
十分开怀。
“谢卿可比孤疯多了。”
“来,咱们来商量商量,怎么把司家给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