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的云彩恰好被染上了层红色,熠熠生辉的红光照耀在院子里,整个天地都被染上了晚霞的颜色。
产婆收拾了一切后,才抱着襁褓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得外孙。”
镇北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兴奋的想从产婆手中接过孩子,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堆着的一整张脸,将他的喜意掩盖了下去。
“怎么长得和他爹一个样?”
“我瞧瞧。”
闻言,傅言望也凑了上去,望那皱巴巴的婴儿脸上瞧了一眼。
“倒不是很像谢将军,和父王倒是挺像的。”
这孩子早产,在襁褓中,还没有一只手掌那么大,看起来小小弱弱的,就连呼吸都有些微弱。
傅言望一边说着,又不免一边心疼着。
他的弟弟傅良哲便是早产儿,出生开始身子就不好,到了如今依旧每日与药为伍。
他真害怕眼前这个气息微弱的孩子,会与傅良哲一般是个药罐子。
越是这般想着,他越恨那个将下了药的狗带到谢槿宁院子里的人。
千万别让他逮着了。
镇北王听着傅言望说这孩子像他,才又眉开眼笑起来,低着头端详着。
“确实,瞧着这鼻子,这嘴巴,倒是与本王有几分相似,就是可惜了,这双眼和他那不负责任的爹一个样。”
傅言望笑着点头。
他们兄妹三人都多少像了镇北王几分,除了谢槿宁更像母亲多些。、
镇北王这才踏进了房门,去看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谢槿宁。
屋内已经收拾干净,可那股血腥味却久久不散。
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儿,想到生子时的惊险,虽是母子平安,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后怕。
他差一些,就失去了自已的亲生女儿。
一时有些感慨,他看向产婆怀里的孩子,叹了口气。
“日后若是谢濯清那厮来寻槿宁,本王定要他好看。”
傅言望也跟着点头,提到谢濯清的时候,他眸光中甚至闪过一丝杀意。
谢槿宁生产后第二日才醒过来,她艰难的支起了身子,却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舒蕊端着水进来,看着谢槿宁终于醒来,欣喜过望,赶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扑到了谢槿宁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