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就说吴骥本人,经过这几个月的苦练,他也壮得象头牛。身上突起的腱子肉,让人心惊,若不是了得解他的人,打死也不会相信,象他这样精壮的人,过去竟然是个风吹就要倒的书生,还以为他自小就是刻苦训练的武林高手。
不得不说,唐人打熬力气的办法着实不错,不论兵种,每天必须练,整个归信军的的身体素质都有大幅度提高。即使是王韶调拨的一千精锐,在经过这种方法训练之后,其身体素质也有一个飞跃。
经过几个月的苦练,归信军已经练好了,今天正是校验的日子。这检验,需要很大的地方,虽然校场不小,却是不够用,吴骥只得把归信军拉出城去,准备在城外进行演练。
吴骥一边与郑太聊天打屁,说些玩笑话,一边率领归信军出了城,直奔城西而去。
百姓一见此情,有人就猜到了:“归信军要演武了,我们快去瞧瞧!”
“对!肯定是演武!”
“我们的归信军是好样儿的,肯定不差!”
“一定要瞧瞧!”
百姓说着议论着,就要跟着去。
就在这时,一队差役敲着锣,大声宣扬起来:“奉吴都指挥之命,禁止百姓去观瞧!违者,责打三十军棍!”
归信军的打法,属于机密,不能泄露,当然不可能让百姓去观瞧了。这事,当然交给差役最为合适。百姓一听此言,大是惋惜,可是,出于对吴骥的爱戴,没有人违反。
出了城,归信军在吴骥的率领下,西行三十余里,来到一片空旷之地,停了下来。归信军训练有素,动作很快,很快就列阵完成了。
阵势一成,厚重谨严,给人一种如山如岳的感觉。秩序井然,没有丝毫混乱。
陌刀手在前,紧挨着的是弩手,行列之间是刀手,他们是为了掩护陌刀手和弩手。两翼是骑兵,用来护住两翼。最后一排,是一队刀手,是为了掩护后背。在战场上,保护后背,避免给敌人袭击,是重中之重。
陌刀手、刀手、弓箭手、弩手的战马,集中在一起,放在南边的山脚下,任由战马吃草。
“禀吴都指挥,四处都给控制,没有人。”吴星策马而来,向吴骥禀报。
为了保住秘密,吴骥事先命令吴星率兵占领制高点,把附近的人全部清理出去。即使百姓,也给请走了,当然,他们担搁了功夫,是会得到补偿的。
“很好!继续监视!”吴骥微微点头,对吴星的办事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遵命!”吴星领命,带着人继续去巡视,务必不能有一个人看到归信军的演武。
吴骥骑在骏马上,打量着列成阵的归信军,大是满意。几个月时间,能把归信军训练成这样,绝对称得上精锐中的精锐了,这很不容易。为了训练这支军队,吴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死了多少脑细胞,今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日子了。
几个月的努力,就要在今天得到验证,吴骥虽是信心满满,当这一刻到来之时,仍是不免几分紧张,几许期待。
再看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三人,个个如他一般,一脸的期待之色,很是紧张,紧抿着嘴唇,打量着吴骥,没有说话,在等他的命令。
为了这支军队,他们三人也是尽心尽力,没少出主意,没少吃苦。
若这种打法可靠,威力大的话,就意味着宋军的战法要发生改变,影响之大,难以想象,谁能不紧张?
“得得!”吴骥一拉马缰,来到阵前,打量着归信军,只见归信军个个精壮,精神抖擞,一股骠悍之气笼罩四野,大是满意,大声训话:“弟兄们:去岁,辽狗犯境,我们归信军立了大功!我们两次在归信城打败了辽狗的进攻,活捉了耶律菩萨,斩杀六千多辽狗!”
这是归信军的得意之作,归信军个个眼里闪着异样光芒,自豪的昂起了头颅。
“可是,辽狗还有很多,辽狗犯境不绝,我们不能满足,我们要刻苦训练,要练就杀敌本领,要杀辽狗!”吴骥话锋一转,接着道:“我们冒着严寒,顶着风雪,在冰天雪地里训练!我们流汗,流血,苦练数月,为的就是杀辽狗!今日,我们进行演武,检验我们的训练,我们是不是能够杀敌,就在今朝!”
略一停顿,大声吼起来:“弟兄们:辽狗来了,让辽狗死无葬身之地!”
“让辽狗死无葬身之地!”
两千五百归信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吼声直上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